且為了以防萬一,所有訊息她都是看完後立刻銷毀的。
便是書案上的規劃,也只是寥寥幾筆。
梁九功能搜出什麼來才是奇事呢?
她看了眼玉錄玳,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吧。
若梁九功什麼東西都沒有搜出來,看她如何下臺!
赫舍裡·芳菲住的偏殿結構非常簡單,裡面能不能藏東西幾乎一目瞭然。
梁九功只用眼睛就能大概“搜查”一遍,看了一圈後,他將目光放到了存放稿紙字畫的敞口箱子上。
玉錄玳輕眨了下眼睛,拿帕子擦了下鼻尖。
梁九功又左右張望了下,開始伸手扒拉箱子。
赫舍裡·芳菲很淡定,那箱子裡放的就是一些自己閑暇時隨手做的字畫,梁九功能從裡面搜出什麼來那才叫稀奇呢。
然而稀奇的事情發生了,梁九功扒拉了幾下,從箱子裡扒拉出了幾個雕刻精美的小擺件!
赫舍裡·芳菲愣了下,下意識說道:“這不是嬪妾的東西!”
她說的是真話,但聽在玄燁耳中卻是狡辯無疑。
出宮出了一半的黃柏被喊了回來。
得,他今兒就別回家了,等事情了了,在太醫院值夜的房間裡跟人擠一擠吧,黃柏暗忖。
玄燁見到他只有一個字:“驗。”語氣淡淡,顯然對結果瞭然於心。
不擅長毒理一科的黃柏對擺件上的毒已經很熟悉了。
沒多久,他就拱手回話:“皇上,這擺件上浸染的藥與內務府那些擺件及之前微臣驗看的金玉壽桃上的藥同出一源。”
赫舍裡·芳菲眼中盡是疑惑,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內務府,什麼擺件,什麼藥?
她從前可是常常設局害人的,如今事情攤到了她的頭上,她略轉念一想,便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給陷害了。
可自從上次過後,她身邊一直有皇上的人不遠不近看著,平日裡便是傳遞個訊息也是小心又小心的。
便是沒有皇上的人在,她自己也是足不出戶的,沒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將這不幹淨的東西放入她的殿中。
可事實卻是,梁九功又伸手從敞口箱子裡扒拉出了幾個小擺件,且經過黃柏的查驗,件件都浸染了毒藥!
“赫舍裡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玄燁怒問。
“皇上,嬪妾冤枉!”赫舍裡·芳菲連聲喊冤,她看向玉錄玳,意有所指,“是有人陷害嬪妾!”
“赫舍裡庶妃慎言。”玉錄玳聲音中帶上了幾分不屑,“你喜歡設計栽贓別人,不代表別人也跟你一樣。”
她來到書案邊看著赫舍裡·芳菲剛剛寫下的幾行字,諷刺道:“沒想到赫舍裡庶妃被禁足在儲秀宮,還對宮裡的事情這樣上心。”
她將宣紙呈給康熙:“皇上您看,赫舍裡庶妃還是個才女呢,寥寥幾筆就將意思表達得十分明顯了。”
她指著最後幾個字說道:“羔羊跪乳,赫舍裡庶妃筆下的羔羊指的是太子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