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吉萘看著玉錄玳低低說道:“蘇嬤嬤是繡過自己的嫁衣的。”
“然後,您的祖父娶了您的祖母太祖第四女和碩公主愛新覺羅·穆庫什,而蘇嬤嬤則終身未嫁,並對這段往事三緘其口。”
玉錄玳皺眉:“你的意思是,蘇嬤嬤繡嫁衣的物件是本宮的祖父?”
馬佳·吉萘搖頭:“嬪妾也不確定,但嬪妾說的都是實情。”
玉錄玳腦海中閃過痴情女子薄情郎,女子因愛生恨自困一生的故事。
隨即,她搖了搖頭,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場景搖出腦袋。
她總覺得蘇茉兒和她祖父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男女愛情糾葛。
且,她覺得她祖父和太皇太後之間也是有些故事的。
馬佳·吉萘確實給了她一些線索。
她便說道:“榮貴人還記得皇上最愛去你那裡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嗎?”
“嗯?”馬佳·吉萘不解,玉錄玳怎麼也說起了舊事?
玉錄玳便將話說得更直白了一些:“早年間,皇上最愛去你那裡,你仔細想想。”
“娘娘的意思是?”
“位份,也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玉錄玳提點,“而不是一味等著皇上想起你。”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便是馬佳·吉萘再蠢,也聽明白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避開玉錄玳的眼神,扭捏說道:“多謝娘娘提點,嬪妾感激不盡。”
“娘娘,您跟她說什麼了?”那拉·蘊如提著裙擺進來,一臉神奇,“她竟然是笑著走的,彷彿,還有一絲,呃,羞澀?”
“您是沒看到,昨夜她在嬪妾那邊嚎得有多慘。”
玉錄玳失笑:“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嬪妾確實不喜歡她,卻也可憐她。”那拉·蘊如嘆息,“若是嬪妾失了大阿哥怕是熬不過。”這話點到為止。
昔日舊事,她們都沒有再提起。
“對了,快入冬了,宮裡各處的亭臺欄杆都需要檢修,免得大冬天有人靠上去落了水就不好了。”玉錄玳說起正事。
“能者多勞,這事,本宮也交給你了。”
那拉·蘊如那笑臉啊,比對著康熙的時候還要燦爛:“娘娘盡管放心,嬪妾這就讓人仔細檢修去!”
說罷,她便風風火火走了。
目送那拉·蘊如離開,玉錄玳問吳秋杏:“趙冬鵲一直安分嗎?”
吳秋杏心口一緊,照實回答:“最開始鬧騰過幾日,後來就想明白了。”
“如今很多時候都在房間裡足不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