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嬪妾下回再來打擾娘娘。”
“快走吧。”
玉錄玳目送那拉·蘊如母子離開,便收斂了笑意。
“主子,您怎麼看著不太高興的模樣?”司琴扶著玉錄玳的手,擔心問道。
玉錄玳搖頭:“沒想到手裡有晴雪緞的人那麼多,到底是誰在永壽宮埋的東西,本宮如今倒是有些不確定了。”
“可不管怎麼樣,赫舍裡庶妃的嫌疑總是最大的。”司琴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她之前對大阿哥下手,雖然藉著太子的手逃出生天,但宮裡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看著。”
“短時間裡,她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咱們要抓她的把柄,估計還有的等。”
玉錄玳長嘆一口氣:“本宮不羨慕惠貴人旁的,就羨慕她手裡能用的人多啊。”
“不像本宮,身邊就你們倆。”
按理說,“玉錄玳”身居高位,手裡能用的人應該更多才是。
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玉錄玳”在宮裡一直很被動。
便是有人投靠,也都不是接茬的。
這t也就是玉錄玳沒聽到剛剛孝莊對玄燁說的話了,不然,她就能明白“玉錄玳”什麼都不做的原因了。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有句話叫做“慧極必傷”,“玉錄玳”就是那樣的人。
活得太過清醒通透。
或許,離開,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玉錄玳正感慨萬千的時候,梁九功親手捧著鳳印到了。
“奴才給鈕祜祿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梁總管快請起。”玉錄玳笑問,“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這話裡不期然就帶上了幾分問詢老友的意味。
梁九功一怔,所以,他上回沒有感覺錯,鈕祜祿妃娘娘確實是將他當成普通人一樣對待的。
是那種從內心深處認同他這個人是個人的那種對待!
他壓下心中的萬千思緒,習慣性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微微躬著身,將手上的託盤遞了出去。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上口諭,著您攝六宮事,後宮諸人,不可違逆!”
司琴與吳秋杏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