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身子已經大安,以後想出來盡可以出來的。”吳秋杏笑扶和玉錄玳往禦花園方向走去。
“翠芽最近有帶回什麼訊息嗎?”玉錄玳可有可無問道。
吳秋杏搖頭:“最近承乾宮安靜的很,佟格格那邊也很安分,彷彿真心悔過了。”
“主子,以佟格格的性子,她不太可能會給皇上枕邊放人吧?”吳秋杏斟酌著用詞,小聲說道,“她不是恨不得把自己團在荷包裡栓在皇上腰間嗎?”
這話就有些不敬了,但玉錄玳幾次被佟靜琬陷害,最近的一次甚至用上了厭勝之術,若是成功了,死的可不僅僅是玉錄玳了。
莫說永壽宮的宮人勢必被牽連,便是整個鈕祜祿氏連同旁支都不知道要折進去多少人!
作為玉錄玳的新任心腹掌事嬤嬤,為表同仇敵愾,說上這麼一句兩句發洩發洩,實在是在情理之中的。
玉錄玳知道吳秋杏說的是事實,不過還是不輕不重說了句:“不可亂說!”
“是,奴婢錯了。”吳秋杏也意思意思認了個錯,“只奴婢還是難以相信,佟格格會接受皇上在她的承乾宮裡寵信別的女子。”
“那你就想錯了。”玉錄玳輕笑搖頭:“若她只看和皇上的情分那自然是不肯的。”
“但你別忘了,佟家和赫舍裡氏崛起的路子都是一樣的,佟家因為皇上母家的身份得了多少好處?”
“估計皇上正思量著給他們家抬旗呢。”
吳秋杏驚訝:“佟家曾經的功勞都已經賞了又賞了,這會兒再抬旗?”有些過了。
而,過猶不及。
這言官不得參死佟家啊。
玉錄玳似笑非笑看了眼吳秋杏:“咱們後宮都知道的事情,皇上和佟家會不知道嗎?”
吳秋t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佟格格若是生子有功,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封高位,佟家也可藉此抬旗?”
玉錄玳點頭:“佟靜琬雖然將與皇上之間的情分看得很重,但她與佟家要的恐怕更多,所以,她一定會入局。”
“如今的安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罷了。”
“這宮裡耳目眾多,儲秀宮發生的事情怕是已經透過有心人傳入佟靜琬的耳中了。”
“權衡之後,她忍不了多久的。”
“而那些抱團的包衣,好不容易有了些盼頭,可不得鉚足了勁推自己人上位嗎?”
“主子,這些個包衣奴才是要翻天吶!”
玉錄玳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可不是就給那些包衣奴才給翻了天嗎!
“呦,這不是孟公公嗎?”一道娘裡娘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你不是攀高枝跟了高公公去禦膳房享福去了嗎?怎麼又回來禦花園幹這些腌臢活了?”
孟青衣將一個瘦弱的小太監護在身後,冷著臉說道:“小穀子犯了錯,自有宮規處置,公公可別越俎代庖了。”神色嚴肅,聲音中卻透著一絲疲憊虛弱。
那陰陽怪氣的太監冷哼了一聲甩了甩打人的拂塵:“小穀子私自將禦花園珍貴的花種給了出去,咱家教訓幾下怎麼了?”
小穀子拉著孟青衣的衣服抬起頭可憐兮兮說道:“那些花種是多出來的,往年都是直接扔掉的。”
“我覺得可惜,那位姐姐剛好來問,就一併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