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見玄燁沒有責怪的意思,噶祿懸著的心終於略略鬆了幾分。
他心中祈禱,大阿哥可千萬不能在他府裡出事啊!
撫養皇子確實榮耀萬分,但也是懸著腦袋的事情啊。
乾清宮的宮人都只長一張嘴,玄燁沒有示意的,便沒人能從他們口探聽到什麼訊息。
是以,後宮關注著玄燁的妃嬪也只知道他腳步匆匆出了宮,旁的,卻是什麼的也打聽不到的。
相比其他人,延禧宮那邊對玄燁的去向要更緊張一些。
因為,他們的小主子正是養在隨侍在側的噶祿府上的。
“主子不必憂心,噶祿大人是內務府總管,找皇上興許還有其他的事情。”竹溪幫那拉·蘊如揉著太陽穴,輕聲安慰。
“哪裡能不擔心呢,我的大阿哥才六歲,他是皇子,卻要住在大臣的家裡,你看看乾清宮那個,皇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伺候的奴才一大堆前呼後擁著。”
“可憐我的大阿哥,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他不就是從元後肚子裡爬出來的麼?同樣都是皇子,皇上為何這般偏心!”說罷便抹起了眼淚。
“主子別這樣說。”
“當時宮裡的情況您也知道,宮裡攏共就兩個阿哥,都說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子裡,皇上把大阿哥交給噶祿大人,也是為防萬一,更是疼愛看重咱們大阿哥的。”
竹溪將茶碗端到那拉·蘊如手邊:“主子喝口茶,別苦了自己,不然咱們大阿哥可是要心疼額孃的。”
“呵!”想到胤禔,那拉·蘊如破涕為笑,“那個皮猴子!”
“竹溪,我心裡還是不放心,你親自去宮門口守著,有了什麼訊息,立刻來回我。”
“是,奴婢這就去,主子別急。”
乾清宮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玉錄玳的耳朵裡,不過,她沒有往心裡去,說實話,若不是怕資訊滯後被人算計了去,她對宮裡的事情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不是她清高,而是,想要在宮中過得長久,過得平安,很多事情能不沾就別沾,不湊熱鬧也是自保啊。
玉錄玳怎麼會知道,原本跟她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事情最後會找上她呢。
吳秋杏查晴雪緞沒有進展,陸厚樸查玉石珠子也沒有下文,玉錄玳自己也煩心著呢,更沒心思管其他的事了。
倒是指望著翠芽時不時傳些承乾宮的事情過來能調劑調劑心情呢。
所以,梁九功過來傳話點名要找趙冬鵲的時候,玉錄玳是有些懵的。
彼時,她正與吳秋杏和司琴研究找新的著手點查晴雪緞的事情。
“本宮那夜也是被唬著了,忘了檢視針腳與針線。”玉錄玳悶悶說道,“如今便少了一個著手點。”
“主子,人家存了心要陷害咱們,肯定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便是查了針腳針線,也未必有什麼線索的。”吳秋杏安慰。
玉錄玳點頭,又問道:“吳嬤嬤,往日裡這樣沒有頭緒的案子,你們都是怎麼查的?”
吳秋杏便嘆了口氣:“奴婢那時的手段用在如今不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