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佟格格到!”梁九功連忙唱喏。
鈕祜祿妃原來這麼敢說的嗎?
玉錄玳:……人都到正殿門口了才唱喏,康熙果然喜歡聽牆角啊!
玉錄玳心裡吐著槽,不妨礙她動作迅速從座位上下來恭敬行禮。
這是她第二次見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千古一帝”。
上次,她整個人都迷糊著,很快就昏睡了過去,只記得這位“千古一帝”說話慢條斯理,卻壓迫感十足。
“起吧。”玄燁壓下心底的怪異,來到主座施施然坐下。
“謝皇上。”玉錄玳起身,又受了佟靜琬的禮,這才和佟靜琬在玄燁下首分左右坐下。
玄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司畫,挽了袖子接過梁九功遞來的茶,淡淡說道:“奴才不得用,攆出去便是,你身子才剛有些起色,沒得為了個奴才惹自個兒不痛快。”
玉錄玳站起身福了福,笑著說道:“皇上說的是,臣妾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把人處理了。”
司琴知機,拉著司畫站起來候在玉錄玳身邊,提著心防備著司畫,生怕她有不妥的舉動連累玉錄玳在康熙面前吃了掛落。
“嗯。”玄燁放下茶杯,關心問道,“你的身子,太醫怎麼說?”
“託皇上的福,指了陸太醫給臣妾診治,臣妾如今已然大好了。”
“既如此,以後,你的身子便由陸厚樸專門負責。”玄燁笑著說道。
“是,多謝皇上!”玉錄玳忙笑著道謝。
眼看著兩人和和樂樂的,都快要開始拉家常了,佟靜琬可不高興了。
她攛掇著玄燁來坤寧宮可不是為了給玉錄玳機會和玄燁琴瑟和鳴的。
這個玉錄玳,活過來後更討人厭了!
“皇上,奴才犯錯固然可恨,可這司畫是鈕祜祿妃身邊的得意人。”
“鈕祜祿妃身子剛好,少了貼心人,怕是會生出些許不便。”
“不若,讓這奴婢辯解兩句?”
“若事情不大,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聞言,玉錄玳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
這宮中最忌諱的就是越俎代庖。
佟靜琬仗著是皇帝的表妹,這麼明目張膽插手坤寧宮的內務,很讓人討厭呢!
不過,這位是康熙皇帝心頭的硃砂痣,直到康熙二十八年逝去,一直盛寵不衰。
為著安撫她無子的寂寞,鞏固她在後宮的地位,康熙還把年幼的雍正皇帝抱給了她撫養,若與她在康熙面前交惡,怕是自己會吃虧呢。
想到這裡,玉錄玳便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熱說道:“讓佟格格見笑了。”旁的話,一句也沒有。
“佟格格”三個字已經點了佟靜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