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飛忙不迭地說:醫生,咱非常感謝你的提醒。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一個時辰之後,走出“五官急診室”的他。就看見了:兒媳依靠著牆壁,一個勁地用手帕擦拭著臉頰的眼淚。他心疼地拍著她的肩膀壓低嗓音說:月娥,老天爺看在你一片誠心實意。它一定會睜開眼哦!
說到這裡,侯雲飛急忙岔開話題:月娥,醫生說給我量體溫時發覺有些微熱。她叮囑讓你帶我去找“發熱、感冒科”的醫生,給我打一針、開些藥回去吃了才能好。你趕緊帶我去找醫生吧!
聽到這裡,李月娥才收斂起傷感的情緒。領著他奔進後排的“發熱、感冒科”,對值班的年輕人說:肖醫生,我公爹可能感冒了。拜託你替他看看吧!
看見來了病人,感冒科的值班肖青指著西牆邊的長條凳說:李老師,扶大爺坐下吧!
說著話,他就拉開抽屜取出體溫測量器遞給侯雲飛說:大爺,將這個塞進嘴裡。不要張開嘴巴哦!
侯雲飛接過體溫測量器塞進嘴裡,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兒媳又轉身走出去了。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啦!
李月娥站在“發熱、感冒科”的走廊上,倚靠著欄杆望向陷入一片霧霾和雨簾的天空。雙手合在一起舉到胸前在心裡默唸:老天爺,求您給咱一個機會回寧縣。向郝建剖明心智解脫路建華吧!
此時此刻的她,壓根就不會想到:當她領著公爹打完針拿了藥回到邱集中學時,卻聽到一條讓她失望至極的訊息——
“教師辦公室”裡的擴音喇叭裡,傳來了邱雪峰校長渾厚的聲音:各位老師,縣廣播電臺的氣象研究員預報全縣明、後天都有暴風雨。剛剛接到上級通知,明、後天全縣各所學校必須一律放假。絕對保證學生們的安全啊!
這條殘酷無情的訊息,徹徹底底讓李月娥絕望了。她轉身奔出邱集中學,仰望陡然變得烏漆墨黑的天空振臂高呼:老天爺,都說您可以分辨得出善和惡。很顯然,您一定知道咱有迫切需要解決的事必須回寧縣。可是,您為什麼偏偏與我作對呢?
話兒蹦出口之後,她心力交瘁地順著身邊一棵梧桐樹軟癱下去。嘴唇哆嗦著、肩膀劇烈地聳動著,她全身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全都碎了。此時此刻,任何詞語都不能表達出來。她心底的淒厲、痠痛啊!
這時,侯雲飛就覺得面前有一條熟悉的人影一閃。就伏在一棵梧桐樹上嗚咽著說:老天爺,我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失。可是,您也不能不給我機會去贖罪呢?
當然,侯雲飛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侯衛東。但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自己的兒子、兒媳不再傷心落淚呀!
無計可施的他,只能無奈地站在旁邊眨也不眨地盯視著這對夫妻。整個人猶如慘遭“萬箭穿心”似的,撕裂了、血流如注、痛不可言呀!
殊不知,此刻這所學校傳達室的吳炘奎正在看報紙。李月娥振臂高呼的聲音,驚得他穿上雨衣衝出來循聲奔到學校門口一探究竟啦!
雖然,在霧霾與雨簾“鋪天蓋地”籠罩下。侯雲飛、侯衛東和李月娥都穿了雨衣,他還是瞧清楚了其中兩個人是誰囉!
於是,吳炘奎就萬分不解地大喊:侯老師、李老師,你倆都是站在講臺邊給學生們授課的人民教師。怎麼會不懂得,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的天氣裡。穿著雨衣活動在樹木的周圍,是多麼危險呢?
然而,兩名當事人誰都沒有回答他。他的話似乎變成了空氣啦!
看到這裡,侯雲飛拉著吳炘奎的手急中生智地說:他大叔,這夫妻倆剛吵過嘴正生著彼此的氣兒。沒有聽見你的話,我替他倆向你說一聲“對不住”。還望你心裡千萬別置氣呀!
聞聽此言,吳炘奎脫口而出:這位兄臺,我只是覺得這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的天氣裡。他倆都在樹木底下,恐怕會有什麼不測呀?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轉向侯雲飛端詳了一會。就抓耳撓腮地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午來找侯老師的他爸爸。如此說來,我也就不必在此廢話啦!
話音一落地,他就轉身奔向邱集中學的傳達室了。奔出老遠了,還沒忘記回頭說:那位兄臺,你趕緊叫他倆回宿舍吧!
侯雲飛一聽,就轉向痛哭流涕的兒子、兒媳說:衛東、月娥,你倆別再只顧傷心落淚了。如果,這所學校兩位校長看見了你倆這種傷心落淚的樣子。那可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啦!
聽到這裡,侯衛東驀然驚覺地將妻子拉離樹木底下。一邊掏出手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一邊勸說:月娥,我去找葉局長想個可以解決的辦法。你跟著爸爸回宿舍吧!
這席話,惹得李月娥搖頭嘆氣地說:哎,天氣預報都說接連幾天都是這種鬼天氣。你和葉局長能想出什麼可以與它抗衡的辦法呢?去年,讓你和我一起去外地學做生意。你卻偏不聽我的話呀!如果,路建華和他的家人真的遭遇了郝建的毒手。我也就不會再活著囉!
侯衛東心存僥倖地說:月娥,天無絕人之路。我和葉局長一定會想到辦法,讓問題全都“迎刃而解”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說著話兒,他就轉身奔向學校南邊的鄉村土路。很快,就奔上去邳縣的岔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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