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她站起身去堂屋牽出腳踏車轉向愣在一邊的郝豔說:豔兒,你怎麼還不去拿書包呢?
本來,擦完臉的郝豔看見二姨父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正在暗自琢磨:咦,以前的二姨父,遇事總是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可是,昨晚二姨娘甩了他兩個耳刮子,還將他的頭推著撞向床裡面的牆壁撞破了頭皮。他卻一點都不生氣,似乎有些不對勁。是他真的反悔了,還是他另有企圖呢?
猛然聽進二姨娘在催促著自己拿書包,郝豔這才想起“上學”的茬兒。她來不及繼續思索二姨父的異常,就奔進臥室裡拿出書包衝出來。跳上二姨娘的腳踏車,就任由著腳踏車“咯吱、咯吱”的聲音帶著她去新林學校。
然而,此刻的她卻絕對不會想到:二姨娘載著她騎向新林學校的時候,二姨父心裡卻在默唸著,蔡雨露、郝豔,你倆是我的至親。可是,你倆卻不會知道,這輩子唯有找到李月娥。咱才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心啊!
直到她和二姨娘的身影,徹徹底底消失在二姨父的視線中。二姨父才轉向她的爺爺說:爸爸,兒子今天想喝鱉湯。你去鎮上買兩隻來熬湯吧!
還沉醉在兒子對兒媳的態度,已大大轉變的喜悅之中的郝慶升不假思索地說:建兒,你現在頭部受傷了。除了好好休息一番,理所應當喝鱉湯補一補。爸爸現在就去鎮上購買。中午熬湯給你喝哦!
說著話,他就奔到雜物間牽出腳踏車望著兒子心疼至極地說:建兒,你快回房躺著休息吧!
郝建乖順地說:爸爸,我現在想著鱉湯就快流下口水了。你快點去鎮上集市吧!
聞聽此言,郝慶升就偏腿上車騎向家南邊的土公路。心裡默唸著:建兒昨晚受傷流了很多血,絕對需要大補。今天去鎮上集市裡,必須挑揀年紀小的、肥嘟嘟的鱉哦!
終於,徹徹底底看不見爸爸的身影了。郝建立即假裝很痛似的捂住腦袋,轉向肖華哼哼著說:哎呦,頭好痛啊。媽媽,你快些去喊李醫生來家裡,再替我診斷一下吧!
望著兒子捂住頭部哼哼著,肖華的心裡就感覺:猶如“刀砍火焚”的撕裂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咦,李醫生不是告訴郝慶升,郝建只是頭部表皮擦破了。他怎麼會如此疼痛呢?哎呀,事不宜遲啊!
想到這裡,肖華就急忙牽出腳踏車衝出郝家,偏腿上車騎向遠方的盡頭。
哎,都說“愛子之心人人有之,可憐天下父母心”。建立這句諺語的那位中華民族的祖先,肯定也是擁有許多經典的依據啊!
看見肖華已經消失在視線中,郝建急忙走進臥室內掏出上衣口袋裡的:一大早,自己硬是忍受著肆意纏繞他的睏意之感寫好的留言條。痠痛地背過身去,咬著牙將它放在書桌上面。
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就拎起昨晚塞進鈔票的黑色人造革包。轉身走出郝家鎖上門後,將鑰匙塞進屋簷下的洞裡。(爸爸、媽媽如果穿上沒有口袋的衣服,就會將鑰匙塞進這個洞裡。)
然後,郝建就走到隔壁鄰居家裡,對正在悶頭剝花生米的婦人說:大嬸子,借你家腳踏車騎一下。可以嗎?
剝花生米的婦人抬頭一看,驚訝至極地說:郝副校長,你的頭怎麼了?
郝建平靜地回答:大嬸子,昨天晚上在親戚家喝酒喝多了,就醉得騎車東倒西歪的。結果,就撞到一戶人家的牆壁上碰破了頭皮啦!
婦人又是一聲驚呼:郝副校長,你的頭部受傷了。不在家裡躺著休息,幹嘛還出來騎腳踏車呢?
郝建兩手一攤裝作無奈至極地說:大嬸子,昨晚給我包紮的醫生,讓我今天去複查。咱只能遵命啦!
聞聽此言,婦人急忙站起身走進堂屋內牽出腳踏車,推到郝建的面前善意地提醒他:郝副校長,咱也不知道你的頭傷的程度是輕是重。不過,我必須多言一句。你的頭部不宜震動太大,為了能夠早日康復。你可得騎慢一些啊!
郝建一聽,急忙滿臉堆笑地說:謝謝大嬸子的提醒,事不宜遲。我必須走啦!
說著話,他就牽著腳踏車走出這戶人家。偏腿上車騎向家南邊的土公路,到了那條土公路上就一路向南騎向沿河鎮。
他知道:騎到這個鎮上,就可以買車票去市裡。到了市裡找到在市局任職的舅舅,幫助查詢一些關於“侯衛東、李月娥去向”的線索。他才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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