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躡手躡腳地藏在屏風後,探頭張望,看到了大堂中擺滿了未開封,足有二十餘大壇酒,不由眼晴一亮。可當眼角瞟到站在窗前的一抹紅裳,他又忍不住縮了縮脖力。
還是轍吧……
他慫了。
“金蟬子。”
一聲嬌喝。
“哎,在,在。”
金蟬子身子一挺,愁眉苦臉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將軍大人,有何吩咐。”
“叫我名字。”
嬌俏玲瓏的紅衣女子不滿道。
“是,木瑤將軍。”
金蟬子正色道:“木瑤將軍百忙之中,來我這小廟不知有什麼事?”
“找你喝酒。”
木瑤抓著金蟬子拉到桌前坐下,從桌下拎起一大壇酒:“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我今天非把你灌醉,叫你把心窩子掏出來給我好生看看。”
金蟬子看了看,大堂中擺滿的二十餘大壇陳酒,都是皇城裡最有名的酒坊,最老的老字號,釀出的最上乘的老酒,平時都是有價無市,不知道木瑤怎麼弄來這麼多的。
“不是直接搬兵去搶的吧。”金蟬子惡寒地想,不過很快唸了一聲“罪過”,這樣想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自己花了一百年教善一國人,容易麼。
他嚥了咽口水,掙扎道:“不妥吧,佛門清靜之地……”
“你這哪門子的佛,哪門子的門,連尊佛都不供。”
木瑤鄙視道:
“再說了,哪有你這樣的和尚,不好好修行,吃肉喝酒不說,還好色。”
“佛在我心中。”金蟬子小聲辨駁,底氣不足。“就算供了佛,你們也見不到真佛。真佛都呆在靈山呢,哪會看你們一眼。”
木瑤兀自沉浸在氣憤中,捏著粉嫩的拳頭,將桌子拍得“哐當”一聲響,忿忿不平道:
“更可惡的是,好色也就罷了。可老孃倒貼你三十年,你他孃的卻給老孃裝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