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帶著六色彩石飛到了離天最近的一座天山,將他們置於九足大鼎,添增五色土壤,加入無根之水,引太陽神火煅燒九鼎。
像是滾油鍋一般,無根之水沸騰後,五壤成泥,他們也跟著皮開肉綻,身體一點一點地融於五壤與無根之水的漿糊之中。
第一天,猶如猛火剝皮。
第二天,好似大火煮肉。
第三天,就比溫火燉骨。
第四天,當他們六個只剩下一粒石核時,女媧換上了九幽冥火。
九幽冥火比太陽神火更加霸道,透過九鼎,直接燒灼著他們的靈魂,像是一柄柄冰冷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地割裂他們的靈魂。
他們一次次地痛得暈厥,又一次一次地痛得驚醒,不斷地重複生與死,在生不如死中掙扎。
伴隨著生死的迴圈往復,他們的靈魂一點一點地變淡。
只是,那種痛苦不曾減輕半分。
“大夥,我先走一步。”首先堅持不住是卻是三哥,他的靈魂逐漸化作虛無:“小七,三哥不該罵你,你是對的。”
一縷溫暖的力量注進小七的身體。
黃色的。
是三哥的力量。
“三哥!”
小七撕心裂肺地吼叫,屬於三哥的黃色石核忽然“啪”一聲,碎裂開,與五壤之泥融為一體。
“別哭了,老三先走了,未嘗不是幸事。”老大沉重道。
這時,四姐的歌聲響起。
明明唱得平緩,寧靜。
卻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悲傷。
“這首歌叫《彼岸花》,是一隻遠涉海洋的青鳥教我唱的,聽說,這是死亡之歌,安息之歌,也是往生之歌。”
四姐石核的光彩飛快地黯然,直至化為灰白時,忽然間,灰飛煙滅。
又有一股精純的能量湧進小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