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伸了伸手,卻什麼都沒有抓住。她猶豫著把手收了回來,沒有去追猴子。剛才短暫的感知,雖然無法判斷猴子為什麼吐血,但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傷,應該問題不大。
紅衣披在她的肩頭,天風撩起她的青絲,紅衣獵獵,夕陽的餘燼仍在。孤峰之上,她就是停在那畫中的人兒,走不出來。
“這不是水到渠成嗎?”
小草心中,莫名地紛亂。
“怎麼隱隱感覺有些難過……”
……
猴子衝進王殿。
扔了一個法術堵住洞口。
狼狽地回到王座上。
他臉色蒼白,猙獰可怖。
“你給老子老實點!”
猴子捏緊拳頭,青筋直冒。
“你無論做什麼,我都可以不過問。唯獨小草不行。”一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在猴子身體裡響起。
“小草怎麼了?!”猴子(六耳)吼道:“老子只不過是做了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唯獨小草,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身體裡的聲音(本尊)重重地重複道。
“老子娶她,郎情妾意,怎麼就是傷害她?”六耳抱著腦袋,眼中血絲密佈。那種靈魂撕裂的痛苦,讓他的臉幾近扭曲。
“第一,你不過是冒充我!第二,你娶她到底為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猴子冰冷的聲音響起,六耳應聲慘叫,他抱著頭,從王座上滾下,不住地撞擊著堅硬地高臺地面,拭圖用身體的疼痛分散靈魂的痛楚。
他吼道:“老子就是你!你我本就是一人!有什麼不同?!”
“不,你是你!我是我!”
猴子的聲音彷彿從無盡幽深處傳來,穿透了一層又一層的壁障,帶著一股執拗。
……
猴子記得,被漫天的長槍覆蓋後,“法天象地”崩潰,他也陷入了沉睡。
他睜不開眼。
但他知道,周圍是無邊黑暗。
他感覺身邊還有一道氣息,同樣虛弱,就像一朵燭火,彷彿風一吹就會熄滅。
它應該是道心火種,也就是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