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忍追問道。
“不恨。”
白骨道。
“哈哈……”
張百忍道:“朕相信你,只是朕一直不明白,你對朕的忠心,實在是毫無道理的很?”
“不,有道理的。只是你,同樣忘了而己。”白骨暗念道。
張百忍經歷無數劫,方證無極大道,怎會記得當年只是一縷水靈的他?
“當您需要小的時,小的永遠都在。”白骨沒有繼續張百忍的問題。
“整個天庭,只有你一人,是無條件地忠於朕。”
張百忍也不咎其原因,道:“朕統御三界,富有四洲,身邊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白骨聽明白了,玉帝找他,只是他少個說話的人。
“當年,你是對的。”
張百忍道。
白骨附耳傾聽。
“然而,那隻妖猴終究成了大患。”
“如今,連天篷和他的天河水軍都奈何不了他。”
天河水軍戰死兩萬,二十四星宿之一翼火蛇戰死。這對天河水軍,對天庭而言,是徹徹底底的大敗。
頓了頓,張百忍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朕向來極少插手天篷軍中之事,對於軍務,朕放心他,就像放心你一樣。”
“然而,自從一百年前開了先例,朕便泥足深陷。”
“李靖徵妖大敗,危在旦夕。天庭本來兵多將廣,卻四處用兵。正需用人時,朕卻忽然發現,朕竟調不出多餘的人手。朕不得不調派正奉旨出征的天篷前去接應李靖。”
“想必,這一次,天篷對朕怕是失望之極。”
“可朕能怎麼辦?朕不是不知道,放縱那隻妖猴不管,日後必成大患。可李靖不能有事。他是天庭重臣,是元老。是道教老人,又與靈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他若出事,整個天庭都要大亂。那妖猴縱使是個禍端,也是以後的事,朕只有選擇先解燃眉之急。”
張百忍幾乎是吼著道。
“朕出爾反爾,朝令夕改。打的是朕自己的臉。可朕除了忍,朕還能怎樣。”
玉帝走了。
流沙河還是流沙河。
他來時,無聲無息。他走了,亦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