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也不在意他什麼表情,反正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便轉移話題:“承興參加今年靈山書院的招生,我們家承興從小就聰明伶俐,這次肯定能透過考核的,所以你這做父親的別拖後腿。”
聞言,孟冬遠不明所以:“母親,您這話,兒子怎麼聽不明白?兒子怎麼就拖他的後腿了?”
孟老夫人語氣鄭重道:“董氏那件事已然成為過去,你往後別拿這件事訓承興,也別整日對他黑著臉,不然影響他讀書,屆時發揮失常。”
孟冬遠默然:“……”
說實話,以前他相信承興會有出息,會比承章更有出息,但實際上承興就是個廢物,且還是個心腸歹毒的廢物,爵位要是落到這逆子頭上,祖宗百年基業估計要被折騰沒了,爵位還是得承章繼承才行。
瞧他沉默不言,孟老夫人又不滿意了,道:“承興如今是用功的關鍵時刻,要是他沒透過考核,就是你的問題。”
孟冬遠憋屈:“母親,他沒透過考核是他能力問題,與兒子何幹?”
孟老夫人瞪他一眼,道:“是你的態度影響了他,你難道沒發現他如今見了你都害怕?兩個都是兒子,你也別太偏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承興只是做錯了點事,你差不多就得了,別總是揪著不放。”
孟冬遠不好反駁,只道:“母親說的是。”
孟老夫人又問:“我聽聞你昨日讓下人給承章送東西了?”
聞言,孟冬遠微微怔然,沒想到這種小事也會傳到母親耳中,頷首道:“以前都是慧雲給他準備的,現在我與慧雲和離,就由我給他準備。”
孟老夫人接著問:“董氏不是有給他準備了?那些東西阿瑤那死丫頭帶回顧家,說她讓人給承章送過去,怎麼你又重新準備一份?”
“阿瑤送過去的,那是阿瑤送的,算是顧家那邊的了,我這做父親的也得表示一下。”孟冬遠回答,其實他也是想著藉此好好跟承章修複關系,承興那逆子靠不住,他以後得靠阿瑤和承章。
孟老夫人無法反駁這話,問:“你可有給承興準備了?”
孟冬遠搖頭:“母親,承興每日都回家,什麼都不缺,還需要給他準備什麼?”
孟老夫人不以為意道:“承章有的,承興也得有,你也別太偏心,承章雖然不是每日回家,但他在書院也就只是念書而已,能缺什麼?”
孟冬遠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刺耳,以前他從不認為母親偏心,如今發現母親過分偏心承興,承興少了點東西,母親都覺得承興吃了大虧似的,卻從未想過承興從小到大的待遇都比承章好太多。
他也不好當面忤逆,便道:“兒子會給承興準備的的。”
反正給承興的隨意就好,做好表面功夫,等他收拾這逆子的時候,母親也沒機會再說他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