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像是嫡母故意虧待庶女。
陳氏臉色陰沉下來,心裡氣的不行,反唇相譏:“門第是次要的,合適才是最重要的,就連母親都對劉家滿意。不像武安伯府,跟我們長興侯府是門當戶對,可糟心事一大堆,別人都不稀罕的婚事,大嫂卻把它當寶貝。”
張氏氣結:“你……”
陳氏看她吃癟,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勾了勾嘴角,淡聲道:“大嫂,你也先別急著跟我生氣,明日你就要帶著萱宜跟武安伯夫人去遊湖了,武安伯世子模樣英俊,又是伯爵府世子,沒準兒萱宜真的看上了,萱宜的性子大嫂是知道的,喜歡的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哭鬧。你還是先跟萱宜說清楚吧,讓她明日清醒點。”
聞言,張氏臉色難看得緊,心裡也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應該跟婆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現在都已經跟武安伯夫人約好了明日遊湖,迫在眉睫也不好反悔,萱宜不去的話,那就是戲耍武安伯夫人,怕是要結怨。
看到陳氏笑得幸災樂禍,張氏更加氣憤。
孟瑾瑤默默跟在她們身後,半句話也沒說,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妯娌間的爭鬥她並不想摻和進去,只想保持中立。
就在這時,有個丫鬟著急忙慌的向她們跑來,看到她們後,連忙福身行禮,然後對張氏說:“大夫人,不好了!大少夫人回來了,但剛回到家門口就暈倒了。”
張氏愣住,親家母身體有恙,大兒媳婦前幾天回孃家看母親去了,怎的一回到家門口就暈倒了?莫不是親自侍疾累垮了?那也不至於啊,蔣氏身體還好,不至於那麼嬌氣。
須臾,她忙問:“大少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暈倒?”
丫鬟輕輕搖頭:“這個奴婢也不知,剛下了馬車,就忽然倒下去了,不省人事。”
張氏聽罷,皺起眉頭,有些心煩意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兒的事還未解決,兒媳婦就出事了,沉聲問:“快,請府醫過去給大少夫人診治。”
丫鬟回道:“大夫人,已經有人去請府醫了。”
張氏點了點頭,本想讓人去書院把大兒子請回來的,但兒子又不是大夫,回來也不頂用,還是別耽擱了讀書,便親自去看看兒媳婦。
陳氏與孟瑾瑤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點了點頭,也跟著去看看。
這回,陳氏倒是沒跟張氏對著幹,反倒是安慰說:“大嫂也別太擔心,修遠媳婦身子一直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聽聞蔣夫人病了,修遠媳婦回去看望蔣夫人,許是這幾天忙著照顧蔣夫人過度勞累,這才暈倒。”
張氏只覺陳氏假情假意,腳步一頓,看了陳氏一眼,然後繼續腳下的步伐,到底是忍住了,沒跟她繼續拌嘴,畢竟兒媳婦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