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世子若有所思,叮囑道:“萱宜,以後我們的事,你不要跟長輩說。”
顧萱宜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一臉茫然地看著丈夫,她似乎也沒跟長輩說什麼啊。
武安伯世子看著她的眼睛,語氣鄭重道:“我們的事,我不希望長輩打聽,更不希望長輩插手,知道嗎?”
顧萱宜也沒異議,嗔他一眼,無奈道:“知道了,我們是大人,不是孩子了,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類似的話你也說過不少回,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聞言,武安伯世子微怔,繼而低下頭,輕嘆道:“那也是因為自幼被母親管束太多,這才反感被長輩插手自己的事,小時候還會對長輩事事彙報,長大後就基本上沒怎麼說了。”
顧萱宜連連點頭:“夫君,我明白的,所以我們的事我也不曾跟長輩說過。”
武安伯世子抿唇笑:“萱宜應該是世上最懂我,跟我性情最合得來的姑娘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顧萱宜聽罷,臉頰微微泛紅,嬌嗔道:“油腔滑調的,哄我的不成?”
武安伯世子一臉無辜:“萱宜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是日。
長興侯府收到一張來自永昌伯府的請柬,永昌伯孟冬遠即將迎娶第三任妻子董氏,日子就定在四月初八,如今距離婚期也不遠了。
孟瑾瑤看了眼請柬上的內容,便將請柬合上,父親再娶美嬌孃的事,她內心毫無波瀾,但對董氏倒是有幾分好奇,她沒見過董氏,只聽聞是個性子溫柔的女子,但傳聞哪裡能當真?當初別人評價孫氏,也說是賢妻良母、賢良淑德,可實際上卻是個毒婦。
顧景熙剛回來,就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張請柬,隨口問一句:“阿瑤,這是誰家送來的請柬?”
孟瑾瑤笑道:“是我的父親,也就是你岳父送來的請柬,他下個月初八要給我娶個新繼母回來,邀請我們過去喝他的喜酒。”
顧景熙最近忙碌,都快要忘了岳父續娶的事了,聽到這個訊息時愣了一下,道:“現在三月底,離四月初八也不遠了。”
孟瑾瑤回道:“是啊,就剩下十天時間了。”
顧景熙溫言道:“阿瑤,賀禮要提起準備好,你找個時間去庫房裡挑一份賀禮,屆時帶過去。”
孟瑾瑤輕輕點頭,轉而困惑道:“夫君,我雖然對他不滿,但這種時候不能失了體面,不然受人指指點點。父親續娶,我們做女兒女婿的,應該送上一份什麼賀禮?”
聞言,顧景熙若有所思,片刻後回道:“我記得庫房裡有一架屏風,繡的是雙飛鳥連理枝,阿瑤覺得如何?”
孟瑾瑤頷首道:“這個可以,寓意喜結連理,適合做新婚賀禮。”她說著語氣一頓,“不對啊,我記得我們庫房裡沒有這種屏風啊。”
顧景熙搖頭:“不是我們的私庫,是家裡的庫房。”
孟瑾瑤一臉錯愕:“夫君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顧景熙道:“我前兩日才進過庫房找古畫,就看見了那架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