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以周德清的聲譽,只要唐晨幫到他的忙了,那唐晨的名聲肯定傳遍整個閩省了。風水師是靠眼力吃飯的不假,但更多時候,名聲才是決定收入的關鍵性因素。你實力再強,沒有名聲,收入也不會高到哪裡去。相反,你實力平平,但名聲斐然,隨便都能忽悠得了一些富豪——這就是江湖風水法了,見效快捷,但是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所以很多名氣大的風水師,都是“幹完一票”就換個僱主,至於後續怎麼樣?關他什麼事啊!
被這種風水師“坑”過的富豪不在少數,但很多都是蒙在鼓中不自知。
唐晨很是反感這種風水師,一點職業道德都欠奉,但他又不能杜絕這種現象,畢竟這已經是千百年來形成的痼疾了,不是他一個人能扭轉的。這就好比光明和黑暗,凡事都有對立面。
周德清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不急,不急……小師傅,我們還是說回茶葉吧……”
唐晨正色道:“周老,我的原則是這樣的,無功不受祿。我都沒幫你做什麼,你就送我這麼昂貴的茶葉,我是不會收受的。更何況,我爸他喝茶就是附庸風雅,別說八千多塊錢一兩的茶葉了,就算是八塊錢一斤的茶葉,他都能喝得津津有味!所以你老送這麼貴的茶葉,完全是沒必要的。”
“小師傅,這茶葉其實不貴了。”
周德清微微地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唐晨的為人,然後說道:“有一種陳年型的鐵觀音,才是鐵觀音中的極品。”
曾老驚訝地說道:“陳年型的鐵觀音?怎麼我都沒有聽說過?”
“沒聽過?”周德清也沒有急躁,而是緩緩地說道,“這也正常,因為陳年型的鐵觀音製作不易,特別是極品的陳年鐵觀音。你們想想看啊,現在的社會發展這麼快,茶葉的需求量這麼大,哪裡還有人為了做極品茶葉,而放棄經濟效益?”
唐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好像現在市面上的茅臺酒一樣,說是陳年窖藏的,其實最多就是窖藏了幾年的,甚至一些窖藏了一兩年的,都敢說是陳年茅臺酒了。現在中國對於白酒的年份並沒有國家標準,也就是說,對標明年份的基酒含量並沒有相關規定,市面上標明陳年年份並不是品質的保證,你說坑不坑?”
周德清嘆了口氣,說道:“茅臺酒是這樣,但陳年鐵觀音就不同了,懂茶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你這茶是陳年的,還是新的,或者是陳了一兩年的。”
曾老苦笑道:“普通人分辨不出來吧?”
“其實很簡單,看顏色、聞氣味就知道了。”周德清笑道,“鐵觀音茶葉經烘焙冷卻後密封,置於石木結構的特別倉窖中儲藏,酷暑不熱,嚴寒不冷,促進其後熟作用及一系列變化。陳出來的鐵觀音,有‘醇、滑、清、爽’沉澱著大量精華物,沉香凝韻,綿甜甘醇。幹茶色澤枯暗,湯色深黃、褐色或紅褐色,味道溫和,沖泡後微甜回甘。檔次分五年、十年、十五年、十八年、二十八年等等,以十年至二十八年者最佳。當然,這是同一種鐵觀音下的分法,如果是普通鐵觀音和極品鐵觀音,差別就大了。普通鐵觀音和極品鐵觀音的價格,是以百倍計算的。就拿我珍藏的四十年極品鐵觀音來說,一兩賣出十萬,我都覺得虧了。畢竟這東西,喝一點少一點啊!”
曾老和唐晨都微微點頭,感覺自己又學到東西了。
“物以稀為貴,正常!”曾老說道,“好東西再貴都值得,也肯定會有人買。但周老你肯不肯賣,又是另一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