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笑道:“萬物都能成法器,只是看機緣到不到而已。雲石的剖面可以形成一幅天然的水墨山水畫,在古代,石匠常選取具有成型的花紋的雲石,用來製作畫屏或鑲嵌畫,後來大理石這個名稱逐漸發展成稱呼一切有各種顏色花紋的,可以用來做裝飾的石材。只要有形有質,就能形成法器,更別說雲石了。只要日後藉著二十八星宿令牌的氣場,再經過眾星拱月大風水局的蘊養,成為法器有什麼稀奇?”
唐晨第一次聽到這等說法,也是驚奇:“天下無奇不有,這樣也能成法器?”
錢老見唐晨終於也有不懂的地方了,覺得扳回了一成,高興地說道:“可不是!當年我祖上在道觀前放了一塊雲石,做成石碑,不也成了法器?後來世道亂了,都說‘修道敗家,參禪散運’,他才還了俗。”
張元富笑道:“我怎麼沒聽過這說法,修道還能破家!”
錢老也笑道:“不破家,心還牽掛紅塵啊!再說了,那時候兵荒馬亂,做道士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在哪,誰肯去做道士?修仙固然好,但也得填飽肚子吧?”
王東旭也笑了:“是這個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我小時候有一頓番薯吃都開心得不得了,過年都沒有吃過兩塊豬肉,哪裡像現在,要吃什麼有什麼?”
“百姓有錢了,才有我們風水師吃飯的餘地啊!”錢老感慨了一聲,“像以前,連頓飽飯都吃不上,誰有精力去看什麼風水?”
張元富很是認同這句話:“不錯!”
唐晨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自然不懂這些,只是在一旁聽著,心思卻飛回潘州了。
算一下,還有一日就到十月了,距離他的生日也越來越近。既然這裡的事情已了,他也不想再打擾,早點回去也好。
“唐師傅,你在想什麼呢?”張元富見唐晨心不在焉的,連忙問道。這風水局還得他來主持,要是唐晨撂擔子不做了,他哭都來不及。
唐晨回過神來,認真地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明日就要回潘州了。多謝王大師、張老闆的款待,錢老的指點,感激不盡!”
“唐師傅,你要走?”張元富差點沒跳起來,“可……這廠,別墅都沒建好啊?要不你再等等,我立即派人去做石碑,南海市也有不少石材工廠的!”
唐晨笑道:“有王大師和錢老在,張老闆還怕這風水局不成嗎?我對於布風水局並不擅長,甚至還沒做過一個成功的風水局,就不留在這丟人現眼了……”
王東旭想起了十幾日前唐晨接到的那個電話,調侃他道:“唐師傅,你這可不厚道啊!我對於天星風水的研究太少了,沒有你坐鎮,誰敢佈局?”
錢老也附和道:“就是,你撂擔子不幹了,誰敢接手?”
唐晨苦笑道:“可我真的有事啊……”
“急著回去相親?”王東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還用得著相親嗎,憑你的本事相貌,隨便都能找到老婆。要不,叫張老闆介紹兩個給你?對了,我這也有幾個好女孩,錢老那裡想必也藏著好幾個……”
唐晨哭笑不得:“我生日快到了,我媽讓我回高(gao)州……嗯,順帶見一見一個女孩……”
“那不還是相親!”張元富大包大攬地說道,“唐師傅,不是我說,我可知道有不少好女孩,家底都很不錯的,要不要我介紹介紹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