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我記得被一個東西砸暈了,嗯?是羅盤?”
唐晨發現他昨天收來的那個銅質羅盤,沉甸甸的,怪不得從貨架上摔下來,也能砸暈人。
“原來是這東西砸暈的我啊?”
唐晨恍然大悟,這個羅盤足足有一斤多重,又是銅製成的,砸在頭頂“百會穴”上,把人砸暈也是正常。要知道,這個羅盤還是唐晨自己放到貨架上面的,沒想到這一放,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現代典型,唐晨鬱悶地連話都說不出來:“真特麼倒黴!”
唐晨一邊摸著腦袋,把羅盤拾了起來,又放回了貨架,這一次唐晨學乖了,把它放得很進去。
“這一下,你不會再掉下來了吧?對了,幾點鐘了?”
唐晨掏出自己的手機,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一跳:“什麼,都八點四十五分了?”
再仔細看了看日期,確實已經過了一天。
“我居然昏了一個晚上?!還有十五個未接來電,是小林子打來的,糟了,他不會是到了吧?”
唐晨來不及多想,連忙洗漱完畢,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拿起揹包,開動一臺小電驢往客運站“狂奔”而去……
老(lao)城區到客運站,有著二十分鐘的路程。要是一路上再有幾個紅燈要等的話,恐怕耗時更久。潘州城區看似不大,但驅車兩個小時,在上下班高峰期都未必能在最西端去到城東盡頭。無他,私家車太多了。
停在紅綠燈前的唐晨,一臉豔羨地看著路上的奧迪、賓士和寶馬,心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有屬於自己的私家車啊?”
當唐晨趕到客運站的時候,林超已經提著大包小包在一臉茫然地等著他了。
林超雖不是第一次來到潘州,也不是沒見過大城市,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總是會有些怯生的感覺。身旁的摩的(用摩托車拉客的,在三四線城市很常見),一個勁地在攬客:“後生仔,你去哪啊?坐我的車,保證便宜又快!”
林超左顧右盼,就是不搭腔。這種摩的,一旦你搭腔了,他能用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你都能開始懷疑人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讓他知難而退就是了。
都是混口飯吃,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姍姍來遲”的唐晨,他才手提肩扛,一路小跑到唐晨面前,欣喜地說道:“唐晨,為啥打你的電話都不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