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蘭看著懷中的孩子香甜的睡著,奶嘴被他扔到了一旁,頑固的吮吸著自己的大拇指,就算她小心的將大拇指換成了奶嘴,也會被他吐出奶嘴換成自己的拇指。
她小心地將孩子放在了小床上。
自從她熟悉了餵養孩子的日常之後,那位年輕媽媽就成功完成了任務,而她更樂意自己親力親為。
黑影和韓斌已經出去了三個多月了,一開始她並不擔心,時間久了,這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不知為何,她又總是想起最近的夢。
最近不知為何,斷斷續續毫無徵兆的夢到片片毫無關聯的碎片。
操場,弟弟,亞蒂蘭斯,還有就是另一個總是若隱若現的人。
那個人總是跟弟弟混成一起。
她夢到自己手中扭斷那虛假的全息影像弟弟的脖子時,回過頭,真正的弟弟和那人就會一同看著她。
那人全身虛影,跟弟弟的實像重疊在了一起,那容貌也是似清非清,讓她看起來認識又無法確定。
她能夢到自己回到那被稱為煉獄的淘汰場所,她強硬地用實力說話,選擇成為最後的勝者。
還夢到自己奔向弟弟,可弟弟扭頭緩慢離開。
不管是哪一場夢境,她都是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做出種種的決定,所面臨她早已知道的結局。
這些並沒有讓她覺的不安,不安的是另一種夢。
她夢到了自己的孩子。
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茁壯成長,陪著他的人是韓斌,她看到孩子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韓斌消失不見。
只剩下孩子一個人在黑暗中捂著眼睛,孤獨地哭泣著。
孩子的痛哭,揪起了她的心。
孩子!孩子!
張楚蘭靜靜抓著自己的心窩。
這個夢在預示著什麼?
為什麼只有韓斌,其他人都去哪了?她去哪了?
她被孩子翻身的驚動打斷了思緒。
她悄悄地站了起來,檢視了一番,將被蹬開的小被子重新蓋在了孩子的肚子上。
她沒有選擇再次坐下來,她確信孩子現在已經完全熟睡了,因為她將奶嘴塞入了孩子嘴裡,這次他並沒有選擇將它拔出,而是習慣性的用嘴唇吮吸著。
張楚蘭小心地將房門關上,呼和魯因為孩子的緣故,他的房間原本很大聲的音量,完全調製成了靜音模式。
雖然玩起遊戲來體驗感少了很多,他居然毫無怨言,這讓司空靖都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