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氏來說,這“王沁蘭”可是第一次與外男如此親密接觸,不知所措是正常的,而對於小廝來說,這秦郎君為了還債才入了這處,本就不喜歡做小倌,只是生活所迫,故討好女子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為難的事。
可還就奇了,秦郎君這冷硬的性子,還就又能討一些女子的喜歡,他入館這麼久,雖客人不多,可每次來點他的客人出手都挺大方,這才沒被趕走。
“好了,怕是王姐姐害羞呢,我們還是走遠些好。”李氏靠在許郎君的懷中,對小廝笑道。
很快,鐘泠月和景煜珩邊上就沒了人,這倒是方便了兩人說話。
“你……你先下來。”
鐘泠月壓低聲音,卻忘了自己的嗓子已經因藥物的緣故變得嘶啞,景煜珩一聽,倒是忍不住笑了,不過他轉頭一看到鐘泠月的臉,很快又笑不出來,臉上的表情僵硬住。
她到底在搞什麼?
為何!為何要打扮成未來丈母的樣子?哪怕就是裝成是別的樣子他也好接受些!
時隔一個多月不見,他甚是想她,可眼下……
實在是想不了一點。
景煜珩心中長嘆一口氣,起身坐到她邊上的位置,開口提議:“要不,去房裡?”
好歹把她臉上的妝容洗了。
鐘泠月明白他的意思,憋住笑,按住他的手。
“不行,哪有一上來就去房間裡的?怎麼也得在這坐會聊聊。”
要不顯得她很急切似的。
而且就算進了房間,她也得保持這張臉不變,以免又像上次一般被人盯著,說不定,這會在樓上,就有人在盯著他們倆。
景煜珩猛地將手抽了回去,別過臉,咬牙切齒,“你今晚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前方絲竹之音還在,旁的只能看見景煜珩張口說話,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不過離他近的鐘泠月是能聽到的。
難得見他如此侷促的樣子,鐘泠月主動靠過去,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與他說話。
“前些日子師兄回來了,林姨娘確實是在用廖文傳遞資訊……我們順著那織羽閣掌櫃的線找到了這裡……”
“這小倌館的東家很有可能就是策劃所有事件的幕後之人,前些日子我與師兄師姐想來探查,卻不成想這改了規矩只讓官眷進,這才以我母親的身份設了局,讓那吏部侍郎的夫人帶我進來……”
鐘泠月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與他說了。
“對了,聽李氏的意思,這裡的東家也是官眷,你可知,咱們景國的官眷中有哪位是廖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