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了原地。
看著越走越快的鐘泠月,景煜珩冷笑道:“笑話,本世子會圖謀她?”
圖什麼?
圖她會打會踹又會咬人?
他好心提醒,這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景煜珩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氣得直接一腳踢翻路邊的花盆走了。
不過沒走幾步路,他又回來了,在那盆踢翻的花盆旁邊停留了片刻,再走開時,原本倒了的花盆又正了。
不遠處,周安撓頭,“世子什麼時候如此好心了,竟又把那花盆扶回去了?”
不都是想踹就踹的?
周越表情嫌棄地瞥向周安,“你就不能細心點?世子一向只砸自家和自己買下的東西,你忘了?’秦玉‘弄塌的床,也是世子付的錢。”
“那他直接把那盆花買下不就是了?咱世子難不成還買不起一盆花?”
周越沉默,世子的心思他猜不透,不過他覺得,世子可能是不想給謝府錢。
...
等鐘泠月回到了謝老夫人的院中,正好趕上下人來告知可去前院了,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往前院走去。
期間,王沁蘭母女和謝尚書夫人孫氏走在一起。
眼見那孫氏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的身上,神情看著有些欲言又止,又面帶擔憂,鐘泠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掩唇咳了好幾聲。
果然,那孫氏狀似關心地開口道:“鐘姑娘可是著了風寒?這冬日裡天氣冷,姑娘身體可還受得住?”
鐘泠月輕聲回道:“多謝夫人關心,只是舊疾未愈,待天氣暖和了,也就無事了。”
孫氏點頭,又問道:“可找大夫瞧了?這女兒家身子嬌貴,定得好好養著,若不養好,日後嫁了人,恐怕會有影響.......”
她說得關切,也含蓄,不過王沁蘭又不是蠢的,自是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說到底,還是擔心自家女兒的身體影響子嗣。
王沁蘭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知道,這娶兒媳注重子嗣也是符合常理的,若是換成她,也定當如此,可一旦這對方如此顧忌的人換成了自家女兒,她心中之火也是難以壓下的。
且不說她的月兒身子已經大好,並不影響日後孕育子嗣,只是冬日畏寒了些,就算是影響子嗣,她鐘家的女兒,也輪不到別人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