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飛眼睛瞪的直直的看著明娜半天,隨後便單膝跪道:“拜見小主人”,眾人也都齊齊跪道:“拜見小主人”。
明娜哪見過這種場面,有點不知所措,“快起來快起來”。
眾人稱明娜為小主人只是一個尊稱,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教主待他們猶如一家人一樣,從來沒對誰大聲說過話,也從來沒有懲罰過誰,教中除了歐陽勤燕北飛等人外,其餘大多是教主藺明從死亡邊緣救回來,把教主當做再生父母的不在少數。
歐陽勤激動的說道:“真沒想到我修羅教還是大有人在啊”。
陽柏自豪的說道:“這裡全村八十九口人,全是我從修羅教左中右三軍中挑選出的好手,其餘的都發遣散費讓他們各自找地方安家去了”。
“來來來,大家都坐下談”陽柏招呼道。
眾人便圍著桌子一一坐下,歐陽勤握著陽柏的手說道:“兄弟,當年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年我奉教主之命護送秘籍去天山,只不過三天時間,我回來時教中已人去樓空,當年我還以為你們都…”歐陽勤感傷著又面露焦急又帶著喜悅。
陽柏也是心中激盪,長嘆一聲道:“當年我們也納悶吶,當年我得教主之令率左中右三路軍馬於總壇西線的楓橋山阻擊敵人,可誰知我們在楓橋山等了三天四夜不見敵人,正當我們不知是回還是繼續按兵不動時,一個弟子送來了一封信”說著從一邊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歐陽勤,繼續說道:“於是我們撤回總壇,我們回來後也是教中並無一人,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教主和夫人也不知去向”。
歐陽勤開啟信,信上寫著:
‘紛爭已起,著陽左使即刻解散眾弟子,莫要為我尋仇’。
歐陽勤讀信的同時陽柏也繼續說道:“我見密室後門被開啟了,我便帶人到後山,可一路查探並沒有看到任何蹤跡,後經打探,敵人人馬實際是從東線攻上來的,這是教主知道雙方實力懸殊而故意支開我們以免全軍覆沒啊,教主是刻意在保護我們吶”。
“應該是這樣,原來教主早有安排,我護送秘籍去天山,到了天山才知道,密室有十二本秘籍,可我送去的只有九本,留下三本打發他們,他們無非就是衝著秘籍來的”歐陽勤說道。
陽柏一手握著歐陽勤手,一手握著明娜手,急切地說道:“快說說,當年你是何時回到總壇的,可知教主和夫人現在何方,我率軍迎敵時夫人明明還未到臨盆期吶,小主人又怎麼會在你身邊”。
“看來想必是當年我先於你們一天回到教中,當年我護送秘籍到天山後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也還是晚了一步吶,回來時教中已無一人,遍地狼藉,但現場卻沒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跡,我便進到密室檢視,發現密室裡通往後山的密道門被開啟了,我進入密道來到後山,後山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腳印,打鬥痕跡明顯,很顯然當時教主在後山遭遇了強敵,我循著腳印一路查探,那腳印是前面兩個人的腳印,後面是一群人的腳印,打打停停,很顯然當時教主是為了保護夫人而採取且戰且退的策略啊,我循著腳印一路查探十餘里遠,在一處懸崖不遠處,那裡有一攤血跡,到了懸崖邊時就變成了一雙腳印了,那裡也有一攤血跡,但現場只看到幾具無名屍體,並未發現教主和夫人,就在懸崖不遠的拐角處那顆枯樹下的樹洞裡,我看見了一個嬰兒,是嬰兒急促的啼哭聲才讓我找到了她,我抱起嬰兒,從襁褓中找到了雙生蓮玉佩”,歐陽勤說完明娜也從懷裡拿出一塊雕刻著兩朵蓮花的玉佩。
陽柏一把接過玉佩,驚呼道:“雙生蓮玉佩,這是夫人的隨身之物吶”,說著陽柏便跪倒在地,雙手把玉佩舉過頭頂,仰頭說道:“蒼天有眼,教主,您有後吶”。
明娜此時已哭成了淚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顫抖著聲音說道:“爺爺,那個嬰兒就是我是嗎”。
“是的,那個嬰兒就是你,你的生身父親是十六年前的修羅教教主藺明,你的生身母親是教主夫人蕭蓮”
“那個夢是真的,那個夢是真的”
明娜泣不成聲,嘴裡喃喃著同一句話。
眾人見到明娜如此傷心難過,起身安慰著,歐陽勤扶著明娜肩頭安慰道:“孩子,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啊”明娜此時像被人扒開了心房一樣,徹底的釋放了心中壓抑了多年的情感!
此時的慕容玉燦心中像被壓了千斤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無法想象當年的所謂的名門正派竟幹下了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趕盡殺絕一個剛剛做了父親和一個剛剛臨盆的弱女子,而這群人中還有他的爺爺他的伯伯,他的心在滴血,嘴上已無任何話語,心愛的人竟有如此慘烈的身世,看著心愛的人傷心成那樣,他唯有叭叭的掉著淚。
許久許久,明娜稍平靜些了,手裡捏著玉佩,向歐陽勤問道:“爺爺,您當年一直沒有看到我爹孃的遺體嗎”。
“沒有,我查探了好幾遍都沒有,而且連教主的䦛天劍也不見蹤影”歐陽勤搖著頭說道。
一旁的燕北飛說道:“䦛天劍普天之下只有教主一人能拔出,別人得到了也是廢品一件,應該沒人想要䦛天劍”,燕北飛是個劍痴,對天下名劍和劍法瞭若指掌。
他這樣說,意思是告訴明娜,䦛天劍對別人沒用,劍一定還在教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