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怒道:“窗戶被你打爛,掃了咱們的酒興,閣下說該如何是好?”
綠蛇翁笑著坐在少女對面:“老夫自罰三杯,你看如何?”
少女的盅裡倒滿了酒,不緊不慢說道:“閣下想坐在這裡喝酒,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綠蛇翁笑了笑,瞟向一側的年輕道士,發現對方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驀然,一股勁風朝著自己飛來,綠蛇翁的手一圈一劃,酒盅穩穩落在掌心。
綠蛇翁嗅了嗅酒盅,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姑娘的手可真香,杯子上還殘留著香味兒,這杯酒老夫收下了。”話落,一口喝下美酒,咂了咂嘴:“好酒啊!如此美酒,如此佳人,又怎能不醉人。”
少女見對方輕而易舉便接下酒盅,知道對方有些本事,震驚之餘也不敢託大,聞得這番下流之言也沒有發怒,而是保持著冷靜。
道士也為眼前之人的身手感到震驚,聽到這番話頓時怒睜著雙眼:“好一個狂妄之人,竟敢存有非分之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綠蛇翁拿了雙筷子,毫不客氣的夾了一塊熟牛肉:“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
道士冷冷哼了一聲:“當然是鄭雲升的地盤。”
“大膽,竟敢直呼帝皇的姓名,你小子才是不想活了吧!”
“小爺不妨告訴你,今日就算姓鄭的站在這裡,小爺一樣直呼他的大名。”
綠蛇翁不禁多打量道士幾眼,隨後問道:“不知您的道號?”
“小爺道號一竹,您又是做什麼的?竟敢在這裡撒野?”
綠蛇翁可沒有聽說過一竹,語氣一變:“在下負責整個城內的巡防,二位來歷不明,最好跟我走一趟。”說完便看向一聲不吭的少女,而此時的少女則是瞪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是什麼皇親國戚,原來只是個巡邏的。”
綠蛇翁笑道:“姑娘可別小看我這個巡邏的,在下的本事可多著呢,要不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好好切磋切磋。”他刻意把“切磋”說的很重,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少女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咯咯一笑:“你想和我切磋,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這位一竹也想和我切磋,就是不知道,你們兩人誰會更強一些。”
一竹早就忍無可忍,拍桌而起:“我若是不跟你走又能怎樣?莫說一個巡邏的,就是鄭雲升在此也不敢以這種口吻和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綠蛇翁自斟自飲了一盅酒:“閣下一口一個鄭雲升,明顯是不把帝皇放在眼裡,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一竹笑道:“就憑你?一個巡邏的也敢說出這種大話,小爺我就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綠蛇翁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少年,那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當即怒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大爺的本事。”
一竹早已蓄勢待發,聞得此言便揮出手中的木劍。
這柄桃木劍看上去不起眼,實則卻威力無比。
綠蛇翁閃身避開劍氣,只見一股氣浪將窗戶衝碎,力量之強也不容小覷。
那少女笑望著一竹,眼裡閃過一抹興奮,不知是被對方的身手所驚,還是被對方的帥氣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