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雖然也震驚不已,但還是選擇了信任:“既然月神肯主動幫我們離開這裡,過往的一切就既往不咎了。”
月神忽然抬起頭,面露喜色:“虞公子,您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我虞喬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只要姑娘別把咱們變成石人就可。”
月神連連道謝:“我再也不敢對三位不敬,只求你們能原諒我犯下的過錯。”朝著虞喬道謝一番,又望向羋玉蓉:“羋姑娘,求你也能原諒我,不追究我犯下的過錯。”
既然虞喬都已答應,羋玉蓉當然不能拒絕,況且自身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只是虛驚了一場而已,所以她也選擇了原諒。
月神見兩人都已原諒自己,心頭不禁一喜,因為她知道,師父就隱在某個角落暗暗觀察著一切,若是不能令師父滿意,肯定還會受到責罰。
她單手撐著地面,站起身道:“虞公子,羋姑娘,我這便可以送你們離開這裡。”
青衣甚是疑惑,月神道歉的物件似乎只有虞喬和羋玉蓉,而且乾脆忽略了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虞喬聽說可以離開此地,忙道:“如此便有勞月神了。”
羋玉蓉見月神起身的樣子有些笨拙,這才看到垂下的右臂,心頭不禁一怔,正要開口詢問便傳來青衣的聲音“敢問月神,小紅在哪兒?”
提起小紅,月神的表情很不自在,就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這一表情落入青衣和羋玉蓉眼裡,立時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們都知道,小紅曾將這位不可一世的月神得罪,趁此機會,她又怎能不報那羞辱之仇。
其實小紅和她們雖談不上朋友,但也算是生死患難,尤其是羋玉蓉和虞喬初到暗黑國度之時,正是小紅千方百計的保護才得以全身而退,這份恩情早已藏在心底。何況身中“失心散”之毒也正是依靠小紅的血才得以痊癒,於情於理都該報答人家。
至於青衣和小紅的關係則是沒有那麼和睦,她之所以會有此一問,也是覺得月神前後判若兩人。
羋玉蓉正覺得不妙之時,忽然感覺到腳面上溼漉漉的,低頭一看,不禁驚叫一聲,原來長靴之上已被鮮血染紅,而且這血液正在緩慢蒸發,融入到體內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殷紅的血液散發著一股熟悉的味道,融入體內神清氣爽,整個身子也是輕飄飄的。
她幡然醒悟,指著靴子上的血叫道:“狐血,這是小紅的血!”
月神渾身一顫,不過這次她沒有跪下,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青衣道:“你把小紅殺了?”
月神道:“不錯,其實就算我不出手,它也活不過明天。”
“你……你這女人的心腸未免有些忒過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