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咧嘴一笑牽動了傷口,倒吸了口涼氣,急道:“千萬別這麼說,只是毀容而已,我並不在乎。”他深情的目光凝注在羋玉蓉臉上,嚴肅地道:“在我的生命裡,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你。”
她緩緩收回纖手,忍痛道:“可是我的心裡早已容不下別人,但願有來生,我會報答您的這番恩情。”
司空明悽慘一笑:“如何報答?”
她面色一紅,猶豫再三:“做牛做馬都可。”
司空明忍痛一陣大笑,白布上滲出鮮血,想必是牽動了面上的傷口。
羋玉蓉甚至為司空明的執著有一絲心動,可是卻忘不了桂樹下的那位小男孩。之所以許下來世報答,這也是對司空明的一種認可,同時也向他表明在愛情世界的方向。
“我的執著換來你的認可,此生還有何憾?雖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絕不會改變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羋玉蓉心亂如麻,她不想糾結這個問題。默然了半晌,問道:“那洗劍閣和乾坤門都是被你所殺?”
他搖了搖頭:“我和他們並無仇怨,這些事不是我做的。”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做的,難道你不想解釋麼?”
他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日在洗劍閣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說出的話,你會相信麼?”
“若是不相信,我也不會問你了。”
司空明露出歡愉之色,隨後將洗劍閣的遭遇講出。
羋玉蓉聽著經過愁眉不展。因為當日趕到洗劍閣時,正是姜子瑜一口咬定司空明是兇手,如今聽著他的講述,屠戮洗劍閣的顯然是另有其人,真正的兇手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那一道頗似魔劍的紅光為線索。
“當時,那人剩最後一口氣,她口中所說的只有一個“魔”字,好生令人不解。”司空明嘆了口氣,目望著碧空。
羋玉蓉想起水靈兒的寶劍正是發著紅光,把她和兇手聯想在一起,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當時將死之人說了一個“魔”字,那也只有魔界和魔劍,把司空明排除,就只剩下魔界了,所以她決定參加三日後的祭劍大典,順便查探真兇。
“毀我容的人,用的是一柄匕首。”司空明語氣低沉呼吸漸促,雙目狠狠望著遠方。
“你說什麼!匕首傷的你?”
“是的,而且還是柄奇特的匕首,我一定要找出這個人,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羋玉蓉大惑不解:“不可能啊!蘇星雨用的是一柄長劍,你怎麼卻說成了匕首?”
司空明身體一抖,狠狠道:“匕首和劍劃出的傷口,深淺和寬窄都不相同,當初師父一眼便瞧出我的臉是被一柄短匕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