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師父看扁,只能強忍著疼痛。
這種剜心蝕骨的疼痛持續有一盞茶的功夫,面部竟然變得奇癢,就像有萬千條小蟲在啃咬著皮肉。
從疼痛忽然變為奇癢,大君死的心都有。然而他還不能就這樣死去,既然已經忍住疼痛,奇癢又算得了什麼。
大君沒有吭一聲,硬是忍住了疼痛和奇癢。
堅持了一柱香的時間,臉上的奇癢已經消失,大君無力的站起身,摸了摸面部,原本光滑的臉上竟變得坑坑窪窪,顯然是蟲啃留下的傷疤。
冰魄奪魂望著眼前之人,心中竟也生出欽佩,面對疼痛和奇癢,大君能夠做到一聲不吭,忍耐的確非常人所能及。
經此一事,她由最初的欣賞變為忌憚,此人若是一朝得勢,肯定會目無一切,別說自己這位半路師父,就是親人也會隨時翻臉。
大君的五官確實發生了變化,只不過他沒有看到而已。
那串烏黑的手鍊忽然爬出萬千條屍蟲,集中在大君面部不緊不慢的啃食著。
它們似乎也知道輕重,除了雙眼,整個面部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傷口並沒有流血,而是隨著屍蟲的退去,很快就癒合。
大君心底也是疑惑叢生,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只知道疼痛過後便是奇癢,最後就是一臉的傷疤。
冰魄奪魂道:“你先找個隱蔽之所研習這套功夫,七日後,我自會派人尋找你的下落。”
大君聞言應了一聲,隨後捧過卷軸如獲至寶,就在他滿是喜悅之時,冰魄奪魂已經悄然而去。大君仍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隨後戴起面具,消失在黑暗之中。
虞喬等人趕到拜月教腹地,大君和冰魄奪魂剛剛離去,錯過了最佳時機。
雪靈先是看到一座破廟,隨後降落在地上,廟內一片狼藉,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樣子。
“虞大哥,這裡沒人。”
虞喬道:“既然沒人,咱們繼續尋找。”
外面那兩隻天鵝在空中不停的叫著,聽起來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而這時,遠方正有兩隻天鵝做著奇怪的動作,不過很快便一晃而沒。
雪靈出來時,正巧看到消失在黑暗中的天鵝,心下暗道:“奇怪,怎麼會有四隻天鵝?”正感到疑惑,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很快便有十多位男男女女來到眼前。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拜月教?”
說話之人正是“冷麵俏花”櫻桃,當她看到那面銀色面具,頓時驚在原地,良久無語。
“什麼人如此大膽?”
一陣蒼老的聲音隨之而來,正是拜月教的餘婆。
上次二人原本是被董仙兒帶走,準備交給大王發落,也是二人命不該絕,竟然在路上甦醒,這才趁機逃脫。
上次之所以如此狼狽,可以說全是拜虞喬所賜,如今這位銀面客再次出現,她們嚇得聲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