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怒道:“老雜毛休要猖狂。”妖皇那雙毛茸茸的熊掌再次操控著幽冥之火,眼裡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無明道長將拂塵放在前胸,緩緩道:“朗朗乾坤豈能讓妖孽當道,爾等雖佔得一時便宜卻無法長久下去,否則天理何在?”
妖皇冷冷哼道:“當年鬼域推翻神族,還不是一樣霸佔著神之大陸,你向我提出天理,又怎不向鬼域提出?既然鬼域做得神之大陸的主人,我妖界又有何不可?”
無明道長說道:“天地萬物皆有定律,既然相生就必然會相剋,鬼域固然可惡卻也將神之大陸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你們妖界太過於兇殘,註定成為他人上位的一個棋子。”無明道長的話令妖皇忍不住顫抖,仔細沉吟片刻,忽道:“一派胡言,咱們妖界從不受人擺佈,如何成為他人的一枚棋子?”
“有沒有相信妖皇心中有數,貧道話已至此,如果妖皇執意要進攻我飛雲觀,咱們只能來個玉石俱焚。”
妖皇有些膽怯,心跳也隨之而加重,沉吟片刻,忽然下令停手。
群妖正殺得起勁,場中道士也不足十人,眼看便要獲得一場勝利,妖皇突然下令,群妖整齊的退向一側。
元奎也是滿腹狐疑,抬頭望了望妖皇,見他一臉肅然,索性也退在一側。
為數不多的道士死裡逃生並沒有感到慶幸,反而流露出憤怒,因為這一戰,飛雲觀的後起之秀幾乎傷亡殆盡。
妖皇道:“無明,我問你一個問題。”
無明道長重新閉起雙眼:“誰做主人都是一樣,因為一切自有定數,天意如此又豈是貧道一人能夠左右?”
妖皇道:“好,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無明手抱拂塵沒有回話,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起身,仍是盤膝而坐。
妖皇對眼前之人甚是欽佩,因為無明道長確實有些本事,不僅神機妙算,就連自己想問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對方不反對自己,又何必要拼個兩敗俱傷,何況對方已撂下狠話,自己更沒有必要冒險。
妖皇沉默半晌,忽然回味起無明道長的話,欲要開口之時,只聽無明道長說道:“天機不可洩露,妖皇還是請回。”
元奎聞得此言見妖皇一臉驚愕,心下甚是不解。因為妖皇在出徵之時就想會一會無明道長,如今己方佔盡優勢,而妖皇之意竟想罷手。
無明一直是神之大陸的隱士者,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有多深,也未曾有人向他發起挑戰,即便是當年的神族帝君也要禮讓三分。
飛雲觀是整個神之大陸最負盛名之處,一直以來就是與世無爭,甚至當年神族遭到攻擊,飛雲觀也是保持中立。
大君也曾想征服飛雲觀,結果以失敗而告終,歲月流逝,飛雲觀也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但是唯有一點不變,無論發生何事,這飛雲觀都是置身事外。
“元奎,帶著弟兄們先下山。”聲音充滿了威嚴,令人不可抗拒。
元奎怔了怔,遲遲沒有動。
“他奶奶個熊,你還愣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