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飛揚被這種氣勢所懾,驚得渾身一顫:“這位前輩,在下出來狩獵無意中傷了您的寵物實在是過意不去,還望您能高抬貴手。”這番話已說得很客氣,按理來說應該獲得原諒,可是老人卻不領情,而是招了招手:“你應該跪在地上,這樣才顯得誠意十足。”
賈飛揚的玉面之上頓時罩著一層怒意:“士可殺不可辱,前輩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司空明本想調解一番,可是想起賈飛揚那輕浮醜陋的嘴臉,頓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人朗朗笑道:“你這娃兒說的倒是挺硬氣,就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賈飛揚剛要開口,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頓感腰間一麻,老人竟神不知鬼不覺來到身邊。
“你……你想幹……。”話還未等說完,賈飛揚的身體如萬蟻啃噬,那種即痛又癢的滋味傳遍全身,痛得他撕心裂肺,偏偏又不能動彈,只能任由這種痛苦蔓延下去。
夕媱畢竟是女人,聽到這種哀嚎聲,緊緊抓住司空明不忍直視。
“你肯跪下認錯麼?”
“我……我認……求……求你解去我的痛苦。”賈飛揚早已沒有先前那股氣勢,眼神裡流露出的恐懼很難以用語言來表達,莫說讓他跪下認錯,就是讓他跪下叫爹,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在死亡與尊嚴的面前,賈飛揚毅然選擇了苟且偷生。
老人含笑拂著衣袖,痛楚萬分的賈飛揚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就像身背一座大山,忽然間得到釋放。
“跪下認錯吧!”
麋鹿似乎可以聽懂主人的話,朝著丟魂的賈飛揚鳴了三聲。
強者面前,他不得不放下貴公子的身份,屈膝朝著地面跪下。正要接觸到地面,忽覺身子一緊,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生生將身子提起。
司空明訓道:“堂堂七尺男兒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豈能為了活命去給一位陌生人下跪求饒?”
賈飛揚流露出感激,拱了拱手:“多謝兄臺提醒,此番恩情容日後相報。”話落,朝著老人長長一揖:“前輩,經這位仁兄指點,在下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活。”受到司空明的提醒,他頓時醒悟,整個人也是精神振作,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