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番。”
“方才綠蘭已經講述了經過,對方是一位蒙面人,綠蘭只是匆匆一瞥便被擊暈。”
羋玉蓉望著抱膝垂首,瑟瑟發抖的綠蘭,問道:“綠蘭姑娘可看清對手用的是什麼兵刃?”
“一……一把短刀。”
“穿得什麼顏色的衣服?”
“黑色衣服。”綠蘭每說一句話,身軀便瑟瑟發抖。
羋玉蓉暗道:“她為何如此害怕?一位習武之人,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沉吟了一陣,持續問道:“那位蒙面人是從窗戶進來,還是從房門所進?”
綠蘭抽泣不語。
羋玉蓉愈發覺得不對勁,因為這綠蘭的本事並不低俗,曾經也是一副兇惡的面孔,甚至還要殺了自己。如今卻變得如此懦弱,似乎有些反常,他和紫蘭並無交情,且又沒看到殘害紫蘭的經過,為何一副驚恐之狀。
“綠蘭,請如實回答羋姑娘的問題,你要知道,紫蘭能變成這樣,你也有直接的責任。”風九雖然語氣溫和,但卻不失威嚴。
所有人的目光投在綠蘭的身上,都在等待著她的答覆。
“蒙面人是從房門進來的。”
兩位長老的心臟早已砰砰跳個不停,她們二人便是負責蘭花宮的安全,驟然被外人闖入,而且又傷了人,她們的責任將推卸不掉。
風九淡淡瞟著二位長老,僅僅一個眼神,兩人便默然垂首。
“還記得那人的身材嗎?”羋玉蓉的眸光緊緊逼視著綠蘭。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既然看到他身著黑衣又蒙著面,甚至拿著短刀,為何記不住身形?”
“當時對方出手很快,我也只是匆匆一瞥。”
“綠蘭姑娘親眼看到他手執短刀?”
“是的,他右手執著短刀。”
“你確定是右手嗎?”
綠蘭尋思了一陣:“應……應該是右手。”
“他當時如何將你打暈?打在什麼部位?”
綠蘭猶豫半晌,答道:“他……他擊在我頸部。”
羋玉蓉向前行了幾步,望向坐在榻上的綠蘭,宮裝裸露的玉頸處卻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