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月亮,光線很暗,但是自從安德魯被剃光了之後,眾人覺得腳下的路清楚了很多!
唐虎威剛想自吹自擂一番,地上的安德魯“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抱著腦袋打滾,嘴裡罵著:“誰特麼活扒我皮?疼死我了!”
陳天雷踹了他一腳,罵著:“瞧你這矯情,不就給你剃度了嘛,刮個頭而已,看你這樣,還真跟活剝了你似的!”
還在地上打滾的安德魯雙手在頭上和身上搓了幾下,然後舉起兩隻胳膊,遞到陳天雷面前說:“這是刮頭?我身上這一道道的往外躥血叫刮頭?我要控告你們,你們不能這樣虐待戰俘!”
看著這傢伙滿手血,唐虎威十分不好意思的把刀子還給車瘋子,搓著手靦腆的對安德魯說:“對不起,光線不大好…不過我有個祖傳的止痛方法,你用不用?”
“快點用啊,我都快疼死了!”安德魯急的跳腳,連自己是名醫的身份都忘記了,對著唐虎威大叫著。然後他就看到了一隻比碗還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祖傳止疼,專治各種不爽!”唐虎威吹了吹自己的拳頭,彎下腰提著安德魯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肩膀上一放,輕鬆的追了一聲口哨說:“走了,追老大去嘍!”
陳天雷和段鰲、車瘋子三人看著一陣惡寒,這犢子實在是太無恥了!
長長的建築極大的方便了眾人來隱藏身形,追兵還沒有到這邊來,在大概五百米遠的地方,和黃衫人戰成了一團!
大樓在這個地方又拐了一道彎,這樣的建築應該是一個大型的花鳥公園了,所以才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誠如葉小玄所料,這裡果然有一處消防通道,樓梯直通天台。
眾人順著樓梯往下走,一直下到底層,然後剛出幾步,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響鈴聲從頭頂傳來,緊接身體就被兩盞掛在樓頂的大型探照燈給鎖定了!
“我滴個娘咧!”突如其來的電鈴聲把段鰲和車瘋子都嚇了一跳,雙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這情景就跟監獄裡想逃獄卻被發現了一樣,前面就是出去的高牆,而腳下,就是那段不知道死過多少犯人,都沒能衝過的放風廣場!
不過這時候衝過來的卻不是那些手持警棍和電棒的獄警,甚至連一個人都沒出現,那刺耳的警報突然停止了,掛在電線杆子上的大喇叭裡傳來一個男人有些顫抖的聲音:“你們幹嘛的?幹嘛的?趕緊出去!我報警了你們知道不?”
很明顯,這聲音是工地上的守衛發出來的!估計這裡有監控,他肯定是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可是又不敢過來驅趕,這烏壓壓的幾百人,還打槍跟放鞭炮似的,給他們幾個膽都不敢衝過來!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方法!
這大喇叭是用來提醒工人開工和下班的電鈴。差點沒把段鰲給嚇尿了褲子,氣的他掏出手槍,對準了電線杆上的大喇叭“嘭”的就是一槍,嘴裡大罵:“吵吵個屁!嚇死爹了!”
電線杆子上火星四濺,這一槍沒打中大喇叭,卻讓讓它啞了聲,過了一會,“滋啦”火星亂冒,一截電線從上面耷拉下來,懸在半空,顫顫巍巍!
“我去!神槍手啊你!”旁邊車瘋子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對段鰲說:“老大我記得你開槍還是昨兒個剛學的啊,槍法這麼出神入化了?”
段鰲臉也不紅,牛叉呼呼的吹了一下槍口,瀟灑的用食指勾住扳機轉了個圈,往懷裡一揣,一副高手派頭,撇撇嘴對他說:“打手槍,天賦很重要!”
“你常打?”前面的陳天雷一臉猥瑣的笑容。
還沒等段鰲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旁邊的車瘋子小心翼翼的對他說:“大哥,下次耍酷的時候記得把保險關上,不然容易走火,在你身上鑿個眼就麻煩了!”
嚇得段鰲臉都白了,趕緊把手槍掏出來管保險,咧嘴捂著胸口說:“唉呀媽呀死裡逃生,老子太命大了!”
“別扯犢子,人家過來了,快點跑!”前面的郝六指大叫了一聲,率先往側門衝過去!
真是坑爹的探照燈啊,正好對準了側門的位置,把這一片全都照射的亮如白晝!眾人就這麼無遮無掩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中,子彈嗖嗖在身邊飛過,嚇得眾人頭皮發麻,趕緊撒腿就跑!
看來人家已經不需要抓活的了,要將他們全部殲滅!幸好側門這邊有很多建築材料,磚牆沙堆的不少,也為葉小玄眾人豎起了一道道天然的防護!
不過得趕緊衝出去,否則等追兵過來,那可就麻煩了!距離側門也就一百米,可是側門是被鎖住的,必須要爬牆過去,葉小玄幾人是沒問題,段鰲和車瘋子要過去就有點麻煩了!
葉小玄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四周,看到圍牆邊有一個油桶,還有幾塊用來搭腳手架的竹板,心中有了主意,對著葉大軍說:“把那油桶推到,把竹板擱在上面!”
葉大軍沒問幹什麼用,他一向對自己這個弟弟言聽計從,當下跑過去,將油桶往地上一推,把竹板平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