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人還是戰友!看來這倆人以前的交情還挺不錯,不過現在王金髮是沒了老婆孩子,已經變得六親不認了!
怪不得剛才來的時候,老丈人逼著自己做出那樣的保證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心在裡面!
不過這王金髮就是死了老婆,兒子又沒死,幹嘛把自己逼到了這麼絕的地步?
葉小玄抬頭對著王金髮說:“王叔,這樣吧,你兒子的傷我來負責,我把他調理好,關於嬸子的後事,也讓我來操辦,咱們儘量和氣的把事情解決完,不用搞的這麼緊張,你說是嗎?”
“你負責?你怎麼負責?”王金髮從棗樹地下站起來,一步一步走過來,嘴裡說著:“你能讓我兒子割掉的東西再長出來?你能讓我老婆死了再從地下爬起來,你葉小玄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辦法讓我家恢復到以前吧?”
葉小玄的眉頭一皺,旁邊關渡低聲對他說:“他兒子的下面讓人家給割了,那玩意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接都沒法接,這還不如一刀捅死人家呢,這輩子就算廢了!”
葉小玄眉頭皺的更緊。也難怪王金髮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農村傳宗接代的觀念很深,王金髮的兒子也已經成年了,可還沒結婚娶媳婦,現在卻遭此橫禍,王金髮不急了才怪!
可是隻不過是利益之爭,就算真的打起來,動刀子動槍,往死裡整,也不會做出這麼狠的舉動,直接把人給廢了啊!這是誰會用上這樣的手段?這明顯就是把事挑大的做法!
看來他的猜想是對的,有人在背後在操縱著這件事!這個人真正的目的還不清楚,是不是針對他葉小玄或者是壞小子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他想把整個狀元鄉都搞亂!
大王、韋裡、元裡、蘆葦村這四個村子是狀元鄉最大的自然村,也是距離狀元鄉最近的,這四個村子一亂,剩下的那些也就別想情景了!
可是狀元鄉亂起來對背後的那個人有什麼好處?葉小玄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動搖壞小子的根基嗎?那這樣的舉措也太耗費精力和時間了吧?還不如直接對壞小子開戰呢!
葉小玄乾脆坐在了大門口的石臺上,鄉下有點錢的人家都會把大門建造的宏偉氣派,不單是有石獅鎮宅,旁邊還有兩個大理石臺,專門用來乘涼的,誰家門外石臺上坐的人最多,誰家就越人丁興旺,富貴滿盈。
“王叔,我是你小輩,所以今晚過來,就是來代我的兄弟向你賠罪的!不過出了事,咱總要解決,你總不能光扣著你不談條件,這也不是個事啊!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儘快提出來,我儘量滿足!”
王金髮搖了搖頭,對葉小玄說:“這事你一個人做不了主,我要等你們的人到齊,咱們要好好談一談!”
葉小玄看了看關渡,兩人都浮現出莫名其妙的神色,關渡疑惑的看著王金髮問:“老王,你還叫了誰過來?”
王金髮隔著鐵柵欄獰笑著說:“一會你就知道了,他們很快就來了!”
後面果然傳來了一群人的說話聲,很快,七八個中年男人蹣跚著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短打挎著長刀的小青年,在不停的罵罵咧咧的推搡著他們!
關渡的眼睛瞪大了,吃驚的看著那三個人說:“老韋、老金、老胡,你們怎麼來了?”
這三個人葉小玄只認識一個,那就是姓韋的那個,他是韋裡的村支書韋元培!而剩下的那幾個,關渡都認識,低聲對葉小玄說:“他們都是鄰近村裡當家的!”
看來都是跟韋元培同等職位的人,王金髮把這些人都叫在一起幹嘛?想起剛才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葉小玄心中疑惑更深,看著門裡面的王金髮說:“王叔,這就是你等的人吧?現在都到齊了,把門開啟吧!”
王金髮獰笑著說:“葉老三,你當我是傻子嗎?不管你是不是像傳說的那麼神,是不是真的邪門,我都不會冒那個險!你們在外面就行了,咱們隔著門一樣說!”
“抬起頭來,看看外面的人!”牆上拿著土槍的男人吼了一聲,院子裡的人仰起臉,看著柵欄外的人,一個個哭叫一聲:“老爸!”
外面的男人都貼在了柵欄門上,衝著裡面大叫:“兒子!”扭頭看著王金髮咬牙切齒的說:“王金髮,你到底想要什麼!”
王金髮的臉在燈光下看著格外的猙獰,瞪著韋元培大罵:“我特麼想要什麼?我特麼就想要我兒子!我那健康的兒子!你兒子把我兒子打廢了,我特麼就要你兒子來抵命!”
“王金髮,你敢!”韋元培的眼睛都幾乎瞪出來了,雙手把柵欄門搖晃的震天響。裡面一個年輕仔哭叫著說:“我沒有傷他,我只是用的拳頭,王啟英那玩意不是我割的!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王金髮冷笑著說:“不管是不是你,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兒子已經廢了,你們那天動手的,就特麼給我負責!我不跟你們囉嗦,都特麼給我聽好了!這裡有一份合同,你們簽了,咱們還是好鄉親,我也不會傷害你們,大家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