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便不做聲了。
顧六爺奇道:“兒子這麼多年未曾見過母親身邊有會武的婢女。”
顧老夫人有些得意:“就知道你們猜不出來,我可是武勳之女,身邊怎會沒有會武之人,這個人你們天天都見,就是容嬤嬤。”
顧侯爺都面露驚訝,看向了容嬤嬤。
容嬤嬤笑著上前一步,擺了個門戶,又緩緩收了,笑道:“老奴幼時就跟著老夫人了,略大了點就跟著府裡的武師傅學了些拳腳,雖然武藝不高,但保護老夫人尚可,侯爺請放心。”
“娘,我竟沒瞧出來容嬤嬤也是個練家子,”顧侯爺驚歎。
容嬤嬤笑道:“老奴練的不是硬家功夫,擅長的都是些保命的招數,行動上不顯,侯爺不注意,自然瞧不出。”
顧老夫人道:“我一個老婆子,出去交際也不過是和差不多歲數的老婆子在一起喝茶聊天,出了內室,就有侍衛保衛,有容嬤嬤護著我就夠了,這麼些年,也都好著呢。倒是鳶兒,身邊得多放些人。”
秦鳶滿目星光,一臉孺慕道:“娘對我真是太好了。”
見狀,顧老夫人很是受用,笑道:“我年紀大了,能叫動我的人有幾個呢,再則那些老婆子比我惜命,身邊都有人護著,所以沒人會對我們這些老婆子打主意。你乖乖收下,別推辭了。還是暉哥兒想得周到,我竟然忘了這事,早該為你配好的。”
顧侯爺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轉過臉問:“人都安置好了嗎?我還未曾看過,娘和鳶兒覺得如何?”
顧老夫人道:“尚可,瞧著像是之前沒怎麼伺候過人,只怕還需要鳶兒多調教著。”
“若是得用,就留下來。若是不得用,等到老韓調教出來了人,就退回去。”
顧老夫人點頭:“你這樣安排才是正理,還是家生子放心些。”
秦鳶道:“一切由娘和侯爺安排便是,我瞧著兩個人都挺機靈,娘不要可就便宜我了。”
“中秋節前,帶著她們多出去幾次,見見場面。”
顧老夫人仔細吩咐。
秦鳶自然都一一應了。
用膳過後,眾人告辭,顧老夫人道:“老三留下,我有話給你說。”
顧侯爺囁嚅道:“娘,我今兒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著,明日再來尋娘說話,好不好?”
顧寶珠笑嘻嘻地拉著秦鳶的手道:“三嫂,我去梧桐苑陪你說話好不好,我娘要訓我三哥了,一時半會回不去。”
顧六爺叱道:“就你話多。”
顧寶珠哼了一聲道:“連幅畫都不願意給你妹子,就不要在這裡擺哥哥的譜了。”
顧六爺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只能乾瞪眼。
秦鳶有些好笑,道:“你是要說參股收胡椒的事吧?帳都點算清楚了?”
顧寶珠將人往外拽:“總算是點算好了,還發現丟了好些個首飾,有個打小伺候我的婆子手腳不乾淨,偷了首飾當銀子賭錢,最近輸的太厲害,當票到期了也贖不回來,見我開始點算首飾金銀,嚇得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