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軒眉嘆道:“這些你心裡有個計較便是,如今只先瞞著娘。拖得一日算一日。”
顧六爺顫聲問:“莫非那個真是莫姐姐?”
顧靖暉道:“如今還不能定論,若是她為何又在家廟裡?”
總要有個緣由。
若非祭祀之日,顧家人都很少去家廟,為何她又去了?
處處都是謎團。
顧六爺躊躇再三,還是道:“這事只怕還是和那和尚有關。”
顧靖暉道:“都知道有關,偏當初提交到了京兆尹府,才翻出來銀錠,不然蒐羅在府中,諸般大刑伺候,總有辦法讓他吐出來。”
顧六爺看了眼顧侯爺沒說話。
顧侯爺警覺道:“你有什麼話別藏在肚子裡。”
“耶律氏人和那婆子在地牢都關了多久了,還不是什麼都沒吐出來。”
被親弟弟揭短的顧侯爺噎住了,半晌伸出食指輕點顧六爺,緩聲道:“你說的很對。”
顧六爺一臉得意:“說不得京兆尹府還能問些什麼來。”
顧侯爺冷哼了聲,道:“問出什麼來,智光和尚就活不成了,也許,他等了這麼多年,等得就是這一刻,不過可惜沒將侯府拉下水。”
京兆尹府還不是皇上和皇后的狗腿子。
這件事鐵定和藺皇后一系脫不了干係。
“行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回梧桐苑了,”看著半傻不精的弟弟,顧侯爺也是心累,還不如回去陪小妻子呢。
顧六爺想了想道:“也沒什麼事了,徐家那邊十六說也不用我操心,很快就有結果,只讓我別忘了和解時在推官處留下案底。”
他莫名很想和三哥說一下董小姐。
可是,好像又不是很合適。
顧六爺又道:“……詩集大賣,沈長樂又打算做女卷的流螢集……嗯,還有……寶珠和那個尤大來往甚密,瞧著那姑娘心思多的很……”
零零碎碎,他說起來都覺得沒意思。
整個心裡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