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整,下面一定還有東西。”我低身瞅瞅,一聲道。
“這……折騰啥勁啊,大死冷天的,一個路溝子,能有啥?”聽我喊接著整,有村民不願意了。
也是,大北風瞧嚎的挖坑溝,費勁巴力一上午,挖塊石頭上來,不怪有人打退堂鼓。
“好了,別說了,聽姑娘的,挖。”好在村長主意正,這就又點火往下刨挖。
這一挖,可是挖出一個圓圓石蓋的洞口來。
石蓋內側正中央固定有一上滿鏽跡斑斑鎖鏈子,鎖鏈子一頭垂吊在洞口裡,扯拽幾下沒扯動,像是被什麼給困定住了。
“這……水泥管,好像是水泥管井,不過這井口可是夠大的。”隨著翻轉放一邊石頭圓蓋,村長點著一根樹枝子,向裡面探身瞅。
“可這裡咋會有井,啥時候事啊,沒聽誰說過啊?”村民們開始議論了。
“是啊,是啊,從沒聽說過,喂,曲嫂子,你聽長野說過嗎?”人群裡有人問曲嫂了。
曲嫂長巴眼睛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看不到,看不到,這裡呼呼風聲,好像還通氣呢!”村長跪地撅屁股探瞅好久,抬起頭道。
“準備繩子,我下去。”我瞅瞅,喊村長找來繩子,順著那井口下去了。
裡面很陰寒,感覺到溼溼水汽,呼呼風聲過耳中,空氣很是清冷。
“要是感覺不好,就趕緊上來哈,別中了毒氣。”村長在上面喊。
“嗯,扯住繩子。”我叮囑他一聲。
就這樣順井口下去能有十幾米,手電光亮中我看到一雙暗褐色大腳丫子了。
腳脖上纏繞那鏽跡斑斑粗鎖鏈子,竟然是一個赤條條的人,被倒豎在這井裡。
悠盪蕩的,吊掛在四不靠水井中央,像倒掛的大辣雞,雙手很自然下垂到水面。
“這是猴子撈月?”我很仔細瞅瞅,一聲叨叨道。
這人是誰,多大年齡看不出來,因為這屍體吊掛井裡時間太久,已經完全被水氣侵蝕成一具水屍了,只能看出來是個男性。
全身毛髮變為白色,指甲蓋完全脫落,嘴巴大張著,下巴子已經脫臼了。
“你要撈什麼?”我瞅瞅他垂搭雙手,一聲叨咕問同時,向那水裡看去。
這一看,我可是在吊屍所垂搭右手邊井壁上,看到有洞口了。
洞口豎立幾根細細石柱,看著像柵欄一樣,裡面黑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