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歷盡生活滄桑老臉,滿臉溝壑縱橫中,被寒風給凍了一個醬紫色。
“不是她……”我瞅瞅問小安子。
“不是不是,剛剛那是個白淨臉,絕對不是!”小安子肯定不是。
“這……”我一聲遲疑放下手中婆子,復又瞅瞅那些燒紙。
“你們……你們……”被放下的婆子很驚恐起身,一溜煙往前跑了。
“不對,就是她,是她變了臉面!”隨著看逃跑婆子,我一聲喊叫追攆。
怎麼不是她,想剛才所叨叨話語,基本與那晚在街頭上所叨叨的一樣,什麼娟子,又不要再作鬧什麼嬸嬸之類的話。
“不是,不是,柳姐姐你聽她奔跑聲音,那落地通通有聲,分明就一小白人!”小安子在後面追攆我道。
“那也有古怪,跟上去。”我叫喊跟上去。
就這樣追攆進一村屯,我們很直接跟到那婆子家裡。
黑咕隆咚兩間小破房,見著我們跟上來,婆子直往後躲。
“我們走香堂口的,你快說,你們家到底咋回事,什麼小娟子死了,又回來作鬧的?”隨著進屋,我很大聲喊問了。
不對勁,決絕不對勁!
不是我節外生枝想管閒事,而是覺得那個神秘一直在我顯形的婆子,就是想告訴我點啥。
什麼桃花玉女奔千里,不得汝女,何以能到那洛主墳,這似乎就是在說我。
我這不是要千里奔襲,前去尋找三爺嗎?
再一個就是洛主墳,洛主墳,這倒是讓我想起與三爺在那也公嶺下良友村裡,陶木匠所留下的信紙了。
那上面不就提到什麼千戶墳,洛無塵嘛
“走香堂口的……大神?”老婆子一聽,驚瞪瞪眼珠瞅我。
“嗯,是大神,告訴我你們家都出了什麼古怪,為啥要到無墳無主的林子頭燒紙?”我四處瞅瞅,來到一老舊箱櫃上所立著的一小小牌位前。
“何杜娟,這就是你那死去小孫女?”看小小牌位上名字,我復問道。
“嗯嗯嗯,是我可憐孫女,可憐的孩子啊,打小沒了雙親,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可就在十歲那年,莫名掉前邊水坑淹死了,嗨,命短啊,一家三口都命短,怨不得誰,可這丫頭死就死了,偏偏抓她嬸子不放,鬧得她嬸子三天兩頭臥床不起,這不,頭三天之前,又開始作鬧上了,這次鬧的大扯,又是秧歌又是戲的,說哭就哭,說唱就唱,咋弄也不好,我這不尋思給丫頭燒點紙,看看讓丫頭放過她嬸子,要不然這日子也沒法過!”隨著我這復問,老婆子回回神,眼瞅我說道。
“她嬸嬸家在哪裡,帶我去。”我一聽,轉而一尋思道。
“就在隔壁,隔壁院住著呢!”老婆子一聽,瞅瞅我往出走。
“柳姐姐?”小報馬喊我。
“沒事。”我說了聲沒事跟著老婆子出去,直奔隔壁院子。
很寬敞三間大房子,還沒等進屋,就聽到屋裡哼哼呀呀在唱戲。
“大神你聽聽,就是這樣,要不地就是笑,笑起來沒完沒了,哪回都得把自己個笑背氣去,嗨,這到底是咋地了!”隨著開門進屋,老婆子道。
“老婆子,你來幹啥,去給那死丫頭燒紙了嗎?”而隨著我們進屋,一個四十左右歲男子一聲很兇喊道。
“燒了,燒了,這不剛回來,另外我又半路上遇到兩位走香堂大神,想著給你媳婦看看。”一見那惡言惡語男子,老婆子一副很膽怯神情回身指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