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我不是……我……”
三爺一次次追攆上我,但都被我無盡冷意給擋回去。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當來到慧珍女人孃家村頭時候,看到一口很破舊老轆轤井。
井口攔著大約有半米高糟稜木板子,在孤零零老轆轤上貼上有一層層老舊黃紙符文。
“這口井鬧鬼,鬧十幾年了,嘿嘿,慧珍她上邊兩個姐姐,也就是我那兩個大姨姐,都是跳這口井死的。”隨著走過那村口,男人回頭一聲很討好道。
我瞅瞅沒言聲。
而三爺則轉到那井口瞅瞅,復跟上來了。
就這樣一行人進村,等來到慧珍家裡,當聽說我們是走香堂口大神,是看出她姑娘身上有邪乎病才來找他們時候,老兩口相互對視一眼,慧珍娘哇的一聲哭了。
“嗨,嗨,十幾年了,終於盼來能管這事的了,你們……真敢管我們村裡事?”慧珍爹很遲疑瞅瞅我們,一聲打嗨聲問了。
“顯形即是露形,你沒看看你們女兒,是怎樣對我香堂口弟馬的嗎?”三爺一聽,指指傻慧珍。
那傻慧珍一直在圍著我轉,不是撲稜撲稜我頭頂雪花,就是傻笑傻笑盯著我臉面看。
反用她自己所獨有方式,表達對我喜歡。
“好好,那兩位大神就說該怎麼辦吧,我啥都應承。”
慧珍爹瞅瞅,連著說好的同時喊慧珍娘去外屋殺雞做飯,要好好招待我們。
“苦啊,想我三個女兒,那兩個活啦啦被苗青女鬼給抓了替死鬼,跳村口大轆轤井死了,而這最小的慧珍,確也是在十五歲那一年被抓了去,不過好歹是沒死成,給嚇個半瘋不傻就這樣了!”隨著吩咐他老婆子做飯,慧珍爹一聲很悽苦道。
“額,從頭說,怎麼個抓替死鬼,那苗青又是什麼人?”三爺一聽問了。
“嗨!”
聽著三爺問,慧珍爹復重重打一嗨聲,講述起來。
說這良友村由於地處山邊背旮旯子,日子又不富裕,所以村裡男人很不好討老婆,時間一長,自然就形成了去外面買媳婦風氣。
本來一切都沒啥事,買回來的媳婦別管聽不聽話,打罵關上幾天,實在不行再餓上幾頓,也就安安生生過日子了。
可偏偏村長高景順家買回來的兒媳婦烈性,出事了。
“那是十幾年前,村長高景順給他傻兒子買回一個十六歲的大姑娘,叫苗青,人長得蠻好,細眉細眼白靜靜,一看就是大地方來的。”
隨著話講述到這裡,慧珍爹復一聲嘆氣道:“至於買回來以後是怎樣熟順毛的不知道,反正沒過上幾天,高村長擺上幾桌宴席宴請大夥,算是給他傻兒子正式成親了。”
“奧,我們這裡管打服外來媳婦,叫熟順毛,也叫熟皮子,就是打得服服帖帖聽話的意思。”隨著這說,慧珍爹解釋道。
“嗯,你接著說。”三爺應聲接著說。
“就這樣沒過上幾天,有一天夜裡,高家打冒煙了,是高景順老婆子死命揪著新兒媳打,還口口聲聲罵什麼賤,貨浪蹄子,反正沒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