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子仰翻在地,我尤不解氣搶奪過他手裡棍棒,狠狠照他後背削兩下。
“柳兒,柳兒……”三爺追攆出來。
我抬頭瞅瞅扔掉手裡棍棒,去扶那女人。
而也就在我這轉身去攙扶那女人之時,男子猛翻身起來,撿起地上木棒,奔我後腦削來。
“你敢!”
三爺飛也似過來抬腳,把男子橫著踹出有十幾米遠,很懵逼滾爬起身,跑走了。
“哎吆吆吆吆,不好意思,還驚動幾位了,不礙事的不礙事,這是我們前院傻媳婦,總是潑米灑面捱揍,大冷天的,二位快回屋去,我把她送回去就行了!”車店老闆娘跑出來,意欲從我手裡扯拽女人。
女人年歲不大,慘白白一張臉,很是瘦弱,身上衣物也很骯髒的咧開個懷,露出圓滾滾大肚子。
“還不礙事呢,這都多大月份了,說揍就揍,傻女人怎麼了,傻女人才需要好好對待呢,什麼東西,男人都是沒良心的狗!”我一聽,很沒好聲咒罵了。
“咳咳咳……”
三爺很尷尬咳嗽幾聲。
“嘻嘻嘻……”
而那大肚傻女人則仰臉瞅我嘻笑,很費力半跪下身子,伸手給我撲稜鞋上所沾染雪面。
“額,不對!”
而我則低身瞅瞅傻女人那張臉,很突然間感覺不對。
隨即閉眼一搖晃頭,復又往那傻女人臉上盯瞅。
“不對,三爺,是不對了,她身上有東西,很恍惚看不清楚,但絕對是給我顯形了!”隨著這盯瞅,我很大聲叫道。
“走,去她家裡。”三爺一聽,很乾脆扶起那半跪女人,向前院走去。
一進屋,黑洞洞一鋪大炕上骨碌兩孩子,而那乾瘦瘦男子則瞪著一雙又兇又懼的野獸般眼睛,躲避到牆角。
是渾身上下髒兮兮,咋看著都像一條鬥敗了的野鬣狗,十分猥瑣,看年紀得有快五十歲了。
“我們走香堂口的,把你媳婦生辰八字報給我!”隨著進屋瞅那男人幾眼,三爺道。
“走香堂口的……為啥,我為啥要報給你們?”男人一聲很乾強說。
“你媳婦身上有邪乎東西,她不一定是真傻,快報給我,我好給你媳婦看看。”我一聽介面道。
“奧,李慧珍,二十三歲,生日啥前的……不知道,我娶她是為生娃,又不是給她過生日!”男人瞅瞅,一聲很惡聲說。
“你……”我是真想上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