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時正趕巧我遊歷於此,一觀那女屍肌膚顏色透粉,嘴角含有說不出詭笑,我知道是一具被水中戾煞所害死的立屍。”
隨著我搖頭說不正常,甲午子老頭一聲嗯道:“我是連下三道散魂符,才散去那立屍鬱結戾氣,最後用紅黃白三色紙裹其屍身燒掉。”
“可李老蔫孫子也因背屍,被吹滅頭頂天命燈,失去天魂,變為了傻子。”
“而當時我聽李老蔫悲悽哭訴整個事件以後,還認為只是普通水鬼害人,於是在河岸邊做法,想著把害人水鬼給收服住,我錯了,我見到了她,一個滿腦袋皆是烏黑長髮的女人。”
“沒有臉面,長長頭髮一甩,瞬間可暴漲十幾米,那次我差點失手,被三花妖女給纏脖頸勒死!”
“曹家丫頭,你知道那可隨意暴漲的長長頭髮是啥嗎,那是禁婆鬼,誤被李老蔫給封堵七竅失去頭顱的三花妖女,竟然修身成了滿腦袋皆是頭髮的禁婆妖鬼。”
“我大驚,這便四外尋來同道好友,一起對付三花女妖,可無論我們怎樣盡力,都傷不得她,同時也查不清她究竟來自何處,又有何等根底,於是在一次次勉力施法當中,妖女被激怒,把全部暴虐怨氣,撒在痴傻了的大成子身上。”
“也就是我們每施一次法,那大成子便會悽聲哀嚎幾日,晝夜不得停息,直到噴吐鮮血為止。”
“這……那後來呢?”我一聽問了。
“後來自然是罷手了,我接著四處遊歷,但心中始終放不下這樁孽事,於是在幾個月以後,我復回轉到這裡,想看看李老蔫一家怎麼樣了,然而李老蔫已然在我離開之後憤恨難當,自行投水找那三花女妖算賬去了。”
“據榮婆婆跟我講,李老蔫所最最糾結的,是他一生都在做善事積陰德,怎麼就會落得如此下場。”
“是百恨當中實在不能自持,這才決心以死抗爭,就算在那三花妖女面前討不來公道,也要死後遊魂入地府找閻王,評判出個道道來。”
“嗨,可他哪知道,別說我等皆收服不了的妖物,就算是一普通水鬼,又哪容得他去到地府裡見閻羅!”
“嗨,真真好可悲的孽事!”我一聽,不免一聲感嘆。
“是啊,所以這次既然查出那妖孽根底,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她,就算拼卻老命,也要為李家討回公道!”甲午子老頭定定一聲說道。
我瞅瞅他,這老頭究竟算個什麼玩意。
一會兒義氣沖天,像個打抱不平的江湖俠士,一會兒又冷漠無比,很有點神經質。
他是豁出命去了,可我犯不著啊!
想我只不過是碰巧被拉來,本身大仇未報,我可不想做墊背的屈死鬼。
“走吧,前邊就到了。”
隨著我這很是猶豫想,老頭指指前邊半山腰,說馬上就到了。
“到哪裡,土地廟嗎,甲午子前輩,你究竟有怎樣打算,那蜻蜓仙子,真的能找到,換句話說,就算找到蜻蜓仙子,就一定能打敗三花妖精?”我遲疑往那半山腰上瞅。
是有座小廟,不大,孤零零坐落荒草裡。
“嗯。”而甲午子老頭復恢復冷漠模樣大步往前走,等來到那半山腰破廟跟前瞅了瞅,直接進到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