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學校相距三站地的一家精神病院裡。孟涼涼無語望天。
她不是精神病,這一點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但是她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怎麼才能讓眼前這位民警小哥哥和醫生大叔相信她呢。
這是一個相當有難度的課題。
指認現場這個最有說服力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因為現場壓根兒就沒什麼血跡。附近的攝像頭也沒有拍到什麼兇殺案,並清晰的記錄到當時那家網咖的門是緊閉著的。如果說有什麼是不正常的,那也就是舉動酷似精神病的她了。
孟涼涼疑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八成是被雷劈的後遺症。
但是這理由能說出來嗎?
貌似不能啊。
說自己被雷劈過,沒死沒受傷,就只是出現了幻覺。這不是更加像精神病?
那她要不要做一套高數卷子,證明自己神志清醒,邏輯正常?不過,一言不合就做卷子,會不會更像精神病啊!
那麼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呢?
思前想後,孟涼涼有了主意——認錯道歉說好話。
首先得承認錯誤,說自己因為連宿泡網咖沒休息好,半夢半醒的把個噩夢當了真,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舉動。
然後深刻反省,檢討自己這種行為對熱心大媽、對警員和醫護人員造成的困擾,以及可能對社會治安帶來的不良影響。
最後,好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事實證明,關鍵時刻孟涼涼的反應能力一級棒。這招果然管用,醫生大叔確診她是正常的。民警小哥哥教育了她幾句,撤了。
孟涼涼長長的出了口氣,向醫生陪著笑臉道:“不耽擱您工作,再見。”
辦公室的門被飛速的開啟又輕輕的合上。醫生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們,真是......”
他拿過桌上的保溫杯擰開,慢慢的吹著水面的浮茶。吹了一陣,正準備要喝,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他看到那個才剛離開不久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愣了一愣後,他開口詢問,“需要做個全面檢查?”
孟涼涼猛搖頭,“不是。我是想問人事部在哪裡?”
醫生放下了保溫杯,稍稍的坐正了身體,“問這個幹什麼?”
孟涼涼感覺的到,自己的舉動好像在這位醫生大叔眼中有些不正常,於是忙解釋,“我看到大門口貼著招聘啟示。”
醫生長長的“哦”了一聲,重新將身體埋進辦公椅裡,拿起保溫杯來說道:“人事今天請假不在。我們招的是幫廚,得有健康證。”
孟涼涼立刻說,“我有健康證。”
喝了幾口茶水後,醫生又看了她幾眼,笑了笑說:“你來也合適。我們院裡幫廚的阿姨家裡有事,請了五十天的假,正好你是暑假打工,你開學阿姨也回來了。
這樣吧,工作內容和待遇外面都寫得挺清楚,你要覺得合適把健康證帶來。我跟人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