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前,楚景瑜已經等候多時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一抬頭就看見楚子煜在門中央站著。
“三……”
雖早就料到門外候著的是楚景瑜,但楚子煜雖開了門,卻還是一副不願見他的樣子直接又轉身回去了。
有些侷促的,楚景瑜把“哥”字硬生生嚥了回去,然後抬步跟著進了書房。
他一進書房便看見了裡側的床榻,不知是心酸還是心疼,“我聽沐風說你晚上就睡這裡啊?”
楚子煜手裡捧著書,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看書上的字,“你若只是來看看本王晚上住處的,那請景王殿下放心,本王從未碰過你心裡那位,若無他事,那景王殿下請回吧!”
“不是,”楚景瑜慌忙解釋道:“我是來向三哥道謝的,要不是你,我現在怕還在牢裡待罪。”
楚子煜視線微移便是桌面上寫滿了“上官齊月”四字的宣紙,他突然便好像看見了嫻妃上官齊月死時的場景,頓時恨意又湧上心頭,他和楚景瑜都是在皇貴妃膝下長大,可其中是非恩怨又有誰能說的清。
“下次不要那麼衝動了,堂堂一個皇子劫囚車成何體統!”
“我知錯了三哥。”
楚子煜只是靜靜地翻著書頁,沒有再說什麼,見他這般,楚景瑜便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都說顧明川死了,三哥你怎麼看?”
“你說呢?”
“押送他的人說他死了,大家也都說他死了。”
“既然人盡皆知顧明川死了,那他就是死了。”
既知楚子煜做事一向謹慎,楚景瑜便又問道:“我們不需要私下派些人去確認一下嗎?”
“這事我們不做也有人會做。”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沒死就去救他?可若本王的暗衛去了,那隻能是死要見屍,活也要見屍!”
楚子煜合上書放在桌上,然後一臉笑意地看著楚景瑜,語氣也是平常的很。
“他那樣的人活著回去了,不久後定要掀起一場風波,死了好,死了的人才最安分。如果你敢妄動分毫,顧清越現在可還是煜王妃,還在長安城。”
“我知道,景瑜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