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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紫衣青年走了出來,神情不羈,身上那股放蕩氣質落在人群中,也是頗為醒目。
紫衣‘陸清’笑了笑,說:“談本心,說道心,這些太玄妙的東西我們就不說了。”
“有酒嗎?”
這裡是介於道心靈臺之中的虛幻之地,陸清聞言,抬手,一張案桌緩緩凝聚成形,上面擺設著銀雕酒壺,一杯酒杯輕飄飄落在對面。
“有。”
陸清給了這個選擇。
紫衣‘陸清’抬手,接過來那杯酒水,說不出來的恣意,“還不錯,清中有烈,倒也算得上是一杯美酒。”
他誇讚道,似乎也忘記了這裡本應該是在做什麼。
但陸清卻並沒有任何放鬆之色,對面這個‘我’反倒比前面兩個,更讓人捉摸不清,但陸清眼瞳微微一閃,卻也想到了以往的一些事。
“好了,喝了酒,就該談正事了。”
紫衣‘陸清’開口道:“我求的是逍遙,人生在世不稱意之事太多,唯逍遙片刻永恆於歲月。”
他懶散隨意抓著酒杯,給出了自己的這個答案,不在意不講究,彷彿只是和他人隨口道來。
他求逍遙一刻,不求長生久世,這是和陸清本心驀然不同的一條道,也是必然會出現的一縷念頭。
“我這條道,如何?”
他繼續飲酒,放浪中又絲毫不在意自己此身是死是活。
“很好。”
陸清看向他,道。
逍遙道,求逍遙,三個字聽起來,在人世修煉中,也並不比求長生來得愜意,只是二者當中,長生一路走遠,逍遙卻不困頓於長生。
誰又會言他選擇的道有錯,只是非我同行大道者而已。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次輪到陸清輕嘆了一口氣。
這句話前世聽了千百遍,到了這裡之後入了仙路,方知行走這條道的修士所需之決心之毅力,要超出絕大多數修煉者。
紫衣‘陸清’笑言道:“既然好,何不與我同路,也好喚一聲道友,不是麼?”
“走大道不輕言,我已有明路在前,若輕易入你道,所作所為又如何當得你口中的同道者。”
陸清淡淡說著。
紫衣‘陸清’眉宇那股笑意揚起,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