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的爭鬥,向來如此。
哪怕他作為赤陽山宗主,也不代表這個位置只能屬於他。
作為宗主,可以在戰鬥中失敗,畢竟赤陽山並非什麼頂級大宗門。
可如果連戰鬥都不敢接受露頭的話,之後還能有什麼威望來坐穩一宗之主的位置?
更何況,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那少年罡體力士。
而安然無恙的幾名長老,也都躲在暗處,不敢冒頭。
不管圍攻,還是單獨廝殺,他們自認為不是少年的一合之敵。
心中糾結著,赤陽山宗主深呼吸了幾次。
他竭盡全力,調整了自己的氣息與心神。
待心神穩定,他緩緩地從後面走了出來。
一步之間,便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
彷彿縮地成寸,來到了少年罡體力士的跟前。
“年輕人,你為何要尋我赤陽山的晦氣?非要和我們赤陽山過不去?”
現身之後,赤陽宗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少年,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
這少年強則強矣,或許可以用言語打發走。
對他來說,這也是最為無奈的選擇。
被人家打上門來,還要試圖去講道理。
這就是弱者的無奈,不得不低頭。
聽到這番話,少年的嘴角輕輕翹起,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怎麼?準備和我講道理了?”
他慢悠悠地反問道,目光在赤陽宗主的身上掃視著。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和罡體力士講道理的修行者……”
話說到一半,少年的語氣陡然一變。
“可惜,太晚了!”
說著話,少年往前輕輕地踏出了一步。
體內的氣勢,非但沒有半點的停頓與收斂,反而愈發的澎湃無匹。
“在我看來,道理終究還是在拳中,只要拳頭夠硬,便有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