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賴於當年耿葵先生的諄諄教誨,以及不留情面的鞭撻。
則雖江水是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混賬,但她牢牢記得,遍佈在大暘版圖之上每一個閻王樓的存在。
“何事?”
秋劫追捕卿哉不利受刑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好全,他拿著下級遞上的情報先不拆開,只嚴肅問道。
下級回稟:“姜臺境外的一座閻王樓,有蒙面女子手持高階殺手令,置換了一次上品白海棠榜,海棠榜上客正是江水。”
聞言秋劫面色肅然:“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蒙面女子,還拿著能夠置換無償白海棠榜的令牌,目標又恰好是江水,怕不就是她自己下的。
這個江水還真是會折騰啊
主上同那江水有些淵源器重,秋劫心下實在不願這個江水再出來干擾主上,但知而不報違反了自己的準則。
他叩響書房的門。
侍從開門後秋劫走到第三重門側:“主上,有與江水姑娘之事稟告。”
儲誠庭並不停筆,將下巴一點,秋劫便上前將情報放在他的桌上,便告退而出。
出了書房外秋劫又歸位暗處,他將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明白,只是主上的兵器而已,沒有任何理由能夠左右主上。
但好在主上如今對江水並無太多注意,這也是應當的,主上的垂憐,豈能一之有二,幾次三番?
秋劫的心思儲誠庭並未思考,只是等停下了筆由侍女淨手之後拿起了那封情報。
“昨日姜臺境外二百里處閻王樓有蒙面女子持高階殺手令,置換上品白海棠榜,榜上客江水。”
儲誠庭不過掃了一眼,就大概明晰。
這個蒙面女子必然就是江水本尊了,儲誠庭將情報放下,端著敬亭綠雪抿了一口,將杯盞放下。
江水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她踏入閻王樓坐下這些事後,能夠輕鬆掌握她的去向,她此舉是在向自己討好賣乖呢。
秋劫大概能夠推算出來這個女子就是江水本尊,但他只當做是挑釁之類,而儲誠庭則不這麼想。
如他所推測,江水其實是在主動透露自己還活著已經如今的行蹤,她選的地方也很巧妙,臨近姜臺。
這是知道自己會在姜臺周邊刻意留心吧。
江水此舉,意在求和,主動暴露自己想要去趟這一遭的武林會——
都這般了,自己還和她計較什麼呢?
儲誠庭面上不見喜樂之色,只是展開一張潔白的信箋,仔細寫下些什麼。
而江水也與他所想的沒有太大出入。
濁月在天無人醒,江水靠著記憶裡的位置摸去了最近的一座閻王樓,若不是面容有損江水甚至預備不帶面紗。
畢竟逸王的手下不該莽撞,就算發現自己,一級又一級分化明確,有關閻王樓的手下不會越俎代庖來替主子清理自己。
不過帶上面紗也沒有太多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