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江水便將除了秋劫之外的所有暗衛殺了乾淨。
江中仍然清濁,卻不染一點雪色痕跡。
殺心太重境界不穩,江水倒也顧不得了,她此刻氣血逆行,但還提著刀向秋劫走去。
她就這樣定定地看著秋劫。
“江姑娘不動手殺我?”
江水雖然身形高挑,卻也只是相比之尋常閨閣女子而言,此刻與秋劫對視,她比秋劫還要矮上些許。
但江水的氣勢全然不落下風。
她用刀橫在秋劫的脖頸之間,這樣不將人命放在眼中,淡漠以對待生死的模樣,才是主上的師妹該有的樣子。
秋劫莫名如此想到。
“留你一命,替我同師兄捎一句話。”
江水瞧著秋劫沉默,也不惱怒,她說:“怎麼,不願意?”
寥落白波孤湯湯,千鈞和青司在河邊躊躇不已。
秋劫只能降著脖子說:“江姑娘有話便請直言。”
江水盯著他:“只說卿哉這條命暫時還不能夠給師兄,否則師妹也不想罔顧師兄妹情誼。”
呵,情誼。
秋劫不由覺得幾分好笑,這江姑娘同主上有什麼情誼麼,還不是威脅之語。
但他下一瞬便震驚地看見,真的有能夠長斷浩瀚江河的一刀!
江水在收回秋劫脖間的刀後,上馬與卿哉二人雙馬馳行在河谷之中。
徒留秋劫一人瞠目結舌,留在原地。
河水將要令二人淹沒,江水便揮刀驅退。
河水再一次傾蓋而來,江水再一次揮動青曇。
河水一次又一次地向江水和卿哉發難,江水一次又一次地催動內力開拓出一線生路。
銀零落對於江水,自然與其他人不同,不只是不是該覺得人世荒唐,葉家為了延續葉景行生命造就的藥人江水非但沒有講心臟交給葉景行,更殺了那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