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州......”
越生桑如水沫玉般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他不忍看見賢良被汙,可他亦無能為力。
江水趕路回來之後將她的所遇全都告之了越生桑,沒有半分隱藏,她也說不準自己是不是有求越生桑點評的意思。
而江水看著越生桑將心神放在範知州身上,欲語不言的糾結神色,覺得有些頭疼。
如今她不由有些後悔當初提出仕途之法給越生桑,現在若是越生桑學著魏呈蕭先生執意相求......
她也是無能為力的啊!
先不說她全然摸不準朝中形式,也不知那範知州淪落到何等處境,即便是斬立決,她也不能說去劫法場吧?
即便退了一萬步,她去劫法場,她也不認識範知州是何等模樣。
她雙刀雖厲,總也不敵正大光明下救人至於還能擊退守法場的數百士兵。
何況能夠讓寸亦劍這樣慎重提出的事件,誰知暗地裡還有哪些人在關注?
江水思緒太多,並未察覺雖然她早就拒絕,可心中還是有思索救助的可能性。
而前幾日託她送信的寸亦劍已然抵達江安,正在各個家族之中尋找適齡女子。
原本江水講這事已經忘記,只想著如何揭過範知州這個話題,卻忽而聽見越生桑面帶憂色道:“這幾日葉俟清同她父親爭吵不休。”
揭過話題放下心來後,江水帶著些好奇:“為何?”
葉俟清雖然性子有些許嬌縱,卻總是與葉景行嬌嬌俏俏的,為得什麼竟然還會爭吵不休?
越生桑解釋道:“琢玉郎似乎有意選葉俟清入宮為妃,而她卻不甚願意,只說一心戀慕著......”
“卿哉少俠。”
陡然聽見卿哉的名字,江水忍不住皺眉,卻在意識過來是就緩緩舒展開來。
她問:“卿哉如何回話?”
“自然是道心有所屬,葉伯父有意詢問卻被他避而不答。”
沒有留下太多空隙,接著江水就意味不明地開口:“而後呢?”
越生桑嘆道:“葉俟清以死相逼,葉伯父也舍了臉面相求。”
葉景行向來溺愛這個女兒,這也不足為奇,可葉俟清卻心愛卿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