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花枝外,不疑落梅驚。
“練劍,喝酒,喝酒,練劍。”
沈眠星彈了彈懲尺劍劍身,撇了撇嘴:“無佳人作陪,酒也不過清水。”
所愛湄前藍衣女,所思百草紫陌中。
不過雖然口中說酒也不過是清水,他還是將目光落在了酒葫蘆上。
而後沈眠星用遭人惦記的衡量正邪懲尺劍輕輕挑起酒葫蘆,飛到自己懷中用手撈起開啟來豪飲一口。
山高寒而飲酒佐熱,天地闊亦醉裡亂斬因果。
“師兄!師兄!”
遠遠有小師弟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沈眠星打了個哈切,用劍撐著身體站起來。
沈眠星笑著問道:“莽莽撞撞脫了僵的野狗一樣,怎麼?山下那小老闆又往酒裡兌水了?”
小師弟氣喘吁吁,跑到了沈眠星大師兄的面前:“誒呀不是!那小老闆可不敢了!”
沈眠星又笑著咂咂嘴,還帶著三分醉意:“那你這麼慌張做什麼?我埋的酒又給師傅瞧見了?”
小師弟還是搖搖頭,伸手去夠沈眠星的酒葫蘆。
丹峰大大小小的都是酒鬼,沈眠星逗著小師弟,也不知道師傅怎麼鼻子那麼靈天天循著自己身上味兒就去了?
小師弟夠也夠不到,氣的跺了跺腳:“師兄!寸霄門洛師姐來了!”
聽見這話沈眠星將酒壺拋去小師弟懷中,提著劍闊步奔過山前待客廳去。
那小師弟在原地抱著酒葫蘆笑得賊開心,誰不知道大師兄的酒是丹峰最好的,可叫自己趕上了報信的美差。
而沈眠星一路破風前行,到了待客廳前頓住,嚥了口口水整整頭髮哈了哈多餘的酒氣。
“怎樣?怎樣?”
看門弟子忍著笑說:“大師兄自然是一表人才!”
不是反應不過來是在被調笑,沈眠星假唾一聲,又整理了凌亂的服飾握著劍進了待客廳。
丹峰的待客廳,樸實無華,有霜雪俠氣。
簡而來說就是有些老破。
藍衣白襟的洛霜滿眸含秋水,回眸瞧見沈眠星柔柔一笑,行禮道:“沈師兄。”
沈眠星也回禮:“洛師妹好。”
而後對著丹峰掌門也行禮道:“弟子沈眠星拜見掌門。”
在外還是給足大弟子面子的丹峰掌門咳嗽一聲,對著沈眠星道:“眠星,你可知為師喚你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