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低沉著下巴,根本不相信伊誠的話。
不過與此同時,捕手陳銘也蹲了下來。
這一次他穩穩地揹著左手,把右手的手套平伸在胸前。
這個動作跟之前的保送動作截然相反,引起了現場的一片驚歎:
“哇哦,不是吧?明峰中學來真的?”
“都保送到現在了,為什麼不繼續呢?好不容易守住分數的,現在的局面很有可能會丟分啊。”
“是啊是啊,這對投捕是腦子瓦特了嗎?”
……
捕手陳銘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對周圍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
他在履行一個捕手的職責:
為了配合投手。
為了引導投手。
為了讓投手綻放光芒。
光線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到場地上,照亮了一個圓形的空間。
投手丘上那個投手渾身沐浴金光,如同聖靈降世。
伊誠輕蔑地笑了笑,既然他沒有理會過之前的嘲諷,也不會理會現在觀眾們對他們前途命運的擔心和憐憫。
他只是——
想要盡責盡責地投好球,為球隊贏得比賽。
如此而已。
周喆臉上有些微微吃驚,不過在一瞬間就笑了起來。
這才是我想要的對決,而不是一味逃避的比賽。
他抬起寬闊的下巴,如同君臨天下的王者,握住手中的球棒,如同握住鋒利的寶劍般舉到胸前。
就是這一瞬間,彷彿場上的風都停止了。
四周的光線急劇收縮,濾掉了觀眾席,其他的球員,然後聚焦到投手丘上。
整個世界彷彿都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站在黑暗中的投手伊誠和他手中的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