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臉色一緊,“怎麼樣寒青,要不要緊?”
秦寒青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一口喝了下去,將湧上喉嚨的鮮血又衝了回去。
陸岐黃自知失言,當下連忙轉移了話題,“何員外,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
何員外這才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陸岐黃,“陸掌櫃,你剛才說什麼?”
陸岐黃乾咳了一聲道:“我是說他們的死也許和你這件事有關。”
何員外大驚,“圓空大師法力高深,怎會……”
“山外有山,鬼外有鬼,沒什麼不可能的。”陸岐黃故作高深的看了何員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秦寒青,“寒青,你怎麼看?”
“待明日我去大悲寺一探究竟便知……咳咳……”
秦寒青話未說完,只感覺胸中氣血翻湧,陸岐黃見狀連忙上前,“好了好了,有事明日再說,我們先回去吧。”
秦寒青點了點頭,被陸岐黃攙扶著站了起來。
何員外微微皺了下眉,忙上前道:“陸掌櫃,小師傅沒事吧?用不用讓人去請郎中?”
陸岐黃擺了擺手,“舊疾而已,回去吃幾幅藥就好。”
看到二人向外走去,何員外這時忙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追了上去,“陸掌櫃,這是何某一點心意,萬不可推辭。”
“何員外,這,這也太見外了吧,都是鄉里鄉親的……”陸岐黃推辭了一下便藉著換胳膊攙扶秦寒青的機會將銀票揣進了懷中。
“陸掌櫃說的哪裡話……”說著又看向了秦寒青,“真不用去請郎中?”
“不用不用。”陸岐黃連忙扶著秦寒青向外走去。
看著秦寒青病懨懨的樣子,何員外此時開始有些後悔剛才的承諾。
但當他看到陸岐黃那雖然滿頭白髮卻精神矍鑠的背影后又讓他感到了希望,連忙追了上去,“陸掌櫃稍等,我讓已人備好了馬車……”
從何府出來天色已近晌午,馬車行經天水橋時被秦寒青叫停了下來,打發走車伕之後陸岐黃忙問秦寒青,“到底有啥話不能在車上說?”
“事關天水城數萬生靈,”秦寒青轉目看向橋下河面,“這橋下是那條河?”
陸岐黃不解的看了看他道:“當然是響水河啊,全天水城的人都知道。”
“那這河水是何流向?”
“這我可比你清楚多了,”陸岐黃捋了捋下巴上幾根鬍鬚道:“響水河自南向北流向,將天水城一分為二,在流出城區之後河道開始迂迴,環繞整座城西,然後由此一路向西最終匯入大海……哎,我說寒青,你問這個做什麼?”
秦寒青凝視著河面上空,“你從這裡看去,東西兩岸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