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圖這副做派,兩位人民警察、不禁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厲曉玦抿住嘴角,逐漸收攏臉上的輕鬆笑意。女警員默不作聲,耐心等候,聽聞林圖敘說下文。
看他那悠哉愜意、似乎僅僅傷其皮毛的安閒模樣,對方的實力,有些頗為超出自己的預料範圍之外。
哪怕大膽預計,林圖是兀自強撐、而勉強裝出來的虛幻假象,也比自己現如今的身體狀況,好出不知道超過幾倍有餘。
此時此刻,厲曉玦捫心自問,即便是一個身體素質正常的普通人,也能三拳兩腳、將自己放趴下。
臉色蒼白到面如金紙的她,現在……可是連區區一縷火焰,也無法施放出來。
搖搖欲墜的身體,再攤上昏昏欲睡、頭痛欲裂的大腦。厲曉玦感覺自己下一秒,彷彿就會暈倒在地,自此昏迷過去。
所以,當林圖不再朝前逼近,企圖一鼓作氣、拿下己方二人。而是擺出談判的架勢,選擇用語言溝通交流,來解決眼下這種窘境時。
其實……在厲曉玦心底,這種情況抉擇,她是欣然接受的。
沒錯,女警員從始至終認為,自己是個嫉惡如仇,嚴苛遵守道德準則、法律法規的光榮公務人員。
但是,這可絕不代表著絲毫半點,她就是個……說得好聽點,叫作‘呆萌’;說得難聽點,叫作‘古板’、‘愚蠢’的二百五。
當然,此舉從很大意義上來講,象徵著露怯膽小、懦弱畏懼的心理表現。厲曉玦自是沒在表面情緒上,流露出一絲半點、與之相關聯的干係。
唯有二者都處於半斤八兩、難分伯仲的平等地位上時,才能將理性談判,繼續和諧順利地進行下去。
這種淺顯明瞭、通俗易懂的簡單道理,厲曉玦還是能夠理解領悟的。
終歸……她自認為,一個不知變通、死鑽牛角尖的鐵憨憨形象,可與自己的人設,沒有半分相像之處。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其實我們大家沒人想做。說句實在話,你同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恩怨糾葛。”
“所以……我也很納悶,咱倆莫名其妙,鬥了快要十章左右。卻壓根就不知道,此間紛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到底能有多麼嚴重?”
“難不成……就真的已經到達,非得搞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嗎?”
說著,林圖揪揪自己的褲子,大體檢查一遍、破損嚴重與否。
旋即暗自吐槽一句‘質量真好,幸虧沒走光,不然又得打碼’相類似的閒言碎語之後,繼續賣弄本人擅長專精的嘴炮功夫:
“整整兩萬字有餘,恐怕就連各位讀者老爺……都看不下去了。磨磨嘰嘰拖拖拉拉,咱們乾脆點、開啟天窗說亮話,都別藏著掖著,各自準備一下,通通攤牌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同往常相比,變得多了某些、與眾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