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雨滴噼啪地下著,大地被雨水滋潤後,空氣中瀰漫著清醒的泥土氣息。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以其情順萬事而無情...”沈然手拿著一支筆,當思緒不興時,便抬頭望向窗外的雨景。
這是他進山海界的第二十六天。
因種族問題。再加上本來就是找個地方修身養性,沈然便找了個山水秀麗之地,蓋了間木屋,過上了獨居生活。
拿起宣紙,沈然欣賞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跡,神色頗為自得。
“怎麼越來越文縐縐的了?”沈然說道。
作為24世紀生人的自己,對古代中華文化了解並不多。還是小時候從二叔和嬸嬸嘴裡瞭解一二。
倒不是他身處窮鄉僻壤之地,回到了傳統農業時代。
而是語言作為一種承載思想與世界規則的符號。
需知,是世界製造了語言。不可倒置因果,認為語言能反過來建構世界。
所以沈然不是想要效仿古人,故弄玄虛。
用句老生常談的話來說,就是道不可言。
沈然他現在就在這樣一個轉換的過程中。
放下筆,沈然將宣紙捲起來,存放好。
又關上窗戶,以免雨水飛濺進來。他坐上床榻,開始盤腿打坐。
體內的解獸之力還有一部分,比起一開始要少了一半左右。
沈然再度引匯出兩縷少許的解獸之力,匯聚到雙眼,然後睜開時。
世界豁然變了副模樣。
地面,牆體變成了無數顏色各異的線,十分密集,不知道具體包裹了多少層。
沈然試著更進一步,覺察到這些線下面還隱藏有更加神異的東西。只是自己暫時無法看穿。
此外,自己的頭頂懸浮著一個無形中的符咒。
符咒類似蛇形,形體玄奧。
這就是自己進入山海界後的特殊標記。
讓沈然至今都耿耿於懷,羞於見人的玩意兒。
在現實界,這是沈然頂在頭上的紅色感嘆號,別人可以直接透過視線點開,檢視到有關於他萬物母貘種族、在山海界逗留時長等的資訊。
“小玩意兒挺顯擺,必須給你破解了!”
沈然集中意念,體內像是有一片法則海,沸騰出混沌之光。